“喵呜——喵喵……”
“去死!”我一脚踢飞正欲跳上床的噜噜。刚才你跑哪儿去了?枉我为你一再忤逆老妈的命令!主人有难你却躲那么快,罚你明天没饭吃!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时间的脚步慢下来。短短一周,我却觉得像一年。
生活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但我找不到哪里不一样。每天依然朝九晚五,做设计,偶尔勘验工地,然后回家抱猫。
李寻在面对邢克杰时依然不自然,带着慌张和无措,一改泼辣形象。也许所谓真心,只有付出后才明白失去的不仅仅是曾经。她说,他在她刚开口的时候就说“抱歉”,让她那慌张的否认看起来苍白且幼稚。没留一点余地地断了她的念头,于是她彻底死心。
当然,这只是她说的。究竟死心没死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不探究,不仅仅因为于我无关,还因为这种事旁人只能是旁人。
窝在床上看小说,床头的台灯是整间屋子唯一的光源。终于感觉到秋天的来临,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台上的君子兰晃动着细长的翠枝,凉气满了一屋。
不用加班真是幸福啊……日子能永远这么平静就好了。
咝咝——啪——台灯灭了。
唉……尚未来得及感慨社会主义的美好就停电了。我放下小说,拿起身旁的手机看了看,才十一点。距离我睡觉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黑灯瞎火的能做什么啊……
转头,发现对面那栋楼依然灯火通明。只有这栋停电,那会不会是保险丝烧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好了。
我披了一件外套,摸索着来到玄关,打开门——如预料的,走廊的灯也全灭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电表总闸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不算太黑,毕竟这栋楼的结构是走廊两头都是窗户,凭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足以让我看清脚下的地板。不过……以往看过的恐怖片的某些镜头在此时突然窜进脑海。嗯,果然年纪越大越不能看恐怖片,因为不容易忘记。
顺着墙壁和一扇扇住户的门,我来到走廊尽头。电表箱竟然锁了……TMD,钥匙在哪里?我摸摸摸……终于从电表箱旁的消防柜上摸到一把钥匙。我就记得钥匙放在这附近,楼管大爷曾经告诉过我。
果然是保险丝烧了,家里好像有一些废弃电线,里面的铜丝应该可以暂时替代一下。独居的好处就是,日常生活中的麻烦我会知道要怎样做应急处理。
好!去找电线。我立即转身——看见一片白。
我顿时倒吸一口寒气,僵直了身子屏息缓缓后退一步,然后慢慢慢慢地抬头……
我靠!你死人啊,走路没声音的?!
“你在干什么?”邢克杰双手环胸,一派悠闲的样子站在我身前,那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
最重要的是——他没穿上衣。头发滴着水,下身一条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脚上是拖鞋,所以才没有声音。
哦,美男出浴图。偶尔欣赏一下的确对眼睛有好处,但……他以为停电就可以不用穿衣服了吗?害得我以为见到白色的鬼,原来是他大爷那“雪白”的肌肤。靠……
我背对着窗外黯淡的灯光,而他却站在这黑暗中唯一明亮的地方。于是,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眼在黑暗中散发着炯炯的光。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他摘掉眼镜的眼睛依然看起来有神,而我一旦摘掉眼镜就变得像植物人?
邢克杰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沉默寡言。只见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扬扬眉,然后倾身向前抬起手从我肩膀上方伸过去打开电表箱。
他这是在……诱惑我吗?
精干性感的锁骨近在咫尺,刚毅骨感的下巴距离我头顶不到两厘米,我的鼻尖环绕着清新的香皂味。如果定性不够,我应该娇嗔一声“哎呀,我跌倒了”,然后一把抱住眼前秀色可餐的赤裸胴体。
挪挪步子,我退到窗边,然后顺着墙壁移向另一个方向。
“有没有花线?”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产生短促的回音,听起来犹如透过低音麦克风发出来似的磁性。
“没有。”我习惯性地笑笑,虽然知道他一定看不见黑暗中的我的脸。
“废旧电线呢?”
很想说没有——
“有。”
“去拿。”他关上电表箱,“我去拿电筒。”
这人……有电筒的话刚才为什么不拿着出来?
我苦笑着走回家门口,然后发现——门锁上了。并且,我没带钥匙。
祸不单行的意思,指的就是停电后被锁在家门外?真幸运啊,能亲身体验某些成语的深刻含义。我对着那扇残酷的门叹气,早知道刚才不应该只披件外套就出门。我曾经给了李寻一套我的房门钥匙,以防出现现在的状况。但,就这样穿一双拖鞋,睡衣外披件外套就去找李寻,好像太狼狈。唔,手机也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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