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快醒了,就去给你拿点吃的。”灵星舞笑着说道,当她看到他只着中衣时,“怎么连外袍也不披一件,小心着凉,快进去吧。”
“怎么不叫下人拿?”
“我又没有七老八十的,再不动动我非变成猪不可。”在灵家时不是看账,就是到各个店里去看,大大小小的事让人忙得头昏眼花的,可嫁人以后,她闲得都要发霉了,再不做点事非傻了。
“还有,我到你书房里拿这个。”她把找到的那幅鹰图拿给他看,她昨天就是为了这幅画才看见的……该死,她说过不再想的,怎么又开始想了?
“这好像很麻烦的。”虽然不会做衣服,可是他也知道要绣那个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点都不麻烦,只是我会把它改一下,你不介意吧。”这幅图的原样绣在披风上是很不错的图案,可在衣服上就有点不伦不类的,她动手改改会更好些,既要保持原有的韵味,还要穿在身上好看,看来还要动上点脑筋。
像是一种默契,他们谁也没有说起书房里的那幅画,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随后的日子里,他们恩爱得让人脸红,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两人的身影。
灵星舞给赵煌言缝衣,赵煌言则在一边弹琴,时不时二人对看一眼,会心一笑,这样的时候谁也不会来打扰他们的王爷王妃恩爱。
“累了吧,歇会儿。”赵煌言把灵星舞手中的衣服拿开,把一杯茶放入她的手中。
接过茶,灵星舞喝上一口,把茶放回到桌上,仔细地看起那张琴来,是一张很好的檀木古琴,她随手拨了几下。
“你不会在想它值多少钱吧?”赵煌言调侃道,记得她说过她把莫言的剑骗走的事,他可得看好他的琴。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爱钱呀。”灵星舞白了他一眼,把她都成钱眼儿了,不可原谅。
“你的所作所为,真是。”赵煌言“诚实”地回答灵星舞。
“那你府里的东西我有拿去卖吗?”她灵星舞是爱钱,可那是需要用钱的,像现在她不缺钱,她就不需要那么的为钱伤神,她就不信现在莫言和霓羽会不爱钱,她可是听说继她之后,益州又出了一只铁母鸡,那不就是以前嘲笑过她的霓羽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可轮到他们了。
“说得也是,你怎么不拿去卖呢?”
“钱在需要的时候才觉得有用,平日你拿一堆金子给我还不如拿一碟吃的给我来得实惠。”
“是吗?”明摆着就是不信。
“就像我去买东西,人家有价,我才能去讲价,如果说人家让我随便拿都不要钱,那我就没有了乐趣,明白吗?”
“明白。”她还真当他笨呀,他哪儿有不明白的。
灵星舞实在受不了这张琴的诱惑,眼睛一转,就坐在先前赵煌言的位置上,用手轻轻地拨弹起来。
琴声慢慢地传到赵煌言的耳朵里,他正想取笑她一番,却听出灵星舞手下弹的正是他所熟悉的曲调,这、这,不是刚才他弹的曲子吗?虽说有点生涩,但是却没有一个音是错的,那么,就是说灵星舞不是天才,就是……她原本就会弹琴。
“你……弹的是……”赵煌言想再确定一下。
灵星舞回以一个大大的十分之得意的笑容,“你听不出来吗?”她是越弹越顺手。
太平调?她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除了琴还会什么?”
“那可多了,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样样都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擅长的是做买卖。”一点也不谦虚。
“你不是从小就在外面跑,怎么还……”
“要学哪会没空,我又不想成为一代宗师,我要学会就行,不求精通。”她学这些,最主要的就是做生意的人要面面俱到,和人谈生意你什么都不懂,和人说不起话来,这还怎么谈?
“你还真行。”难怪她和谁都有话说,和女儿家说养颜,和老妈子说偏方,有一回还和陈翦说起逛妓院,吓得陈翦一见到她就跑。
想起来就好笑,陈翦本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她没事就去逗人,问陈翦有没有去过妓院,还问他哪家妓院好,那里的姑娘有些什么本事可以让男人去了又去的。问得陈翦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后来又转来问他。
还说她要总结经验,看是什么办法她要学来,看她们是怎么做生意的,他那时真想把她锁在房里,别再丢人现眼了。再后来,她居然说以后她回益州要开一家妓院,她发现妓院挺赚钱的,还请他要多多光顾,多多介绍人去,因为他是王爷,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银子肯定少不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叫自己的夫君多到妓院光顾,美其名曰:肥水不流外人田。赵煌言正品尝着灵星舞做的饭菜,一边吃一边夸奖着她,他的夸奖使得灵星舞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儿。十几天前,灵星舞开始对他的事皆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这让他不解,却也高兴,他对于她也是全心地恩宠,他们俩的样子吓得吴子昂像是见了鬼一样。夫妻恩爱这有什么不对吗?真是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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