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爱人家?死鸭子嘴硬!
“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投胎的,如果连他都避不过此劫,你去又济得了什么事?”
星宿?挺有来头的,难怪她总斗不过他。
但那又如何?万一他真的变成哑巴,以后谁陪她吵架?那日子多无趣?!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快说,他究竟在哪儿?”
“在耿仲远的老窝。”
樊素闻言,立即疾步下山,好一会儿才扯着喉咙问:
“他的老窝在哪里?”她胡里胡涂被抓,又浑浑噩噩被救走,是以搞不清楚那是哪里。
“在苏州城北郊,十余里远的‘滴翠崖’。”南极仙翁优闲地倚在洞穴旁,望着她飞驰如雷电的身影,怀想才多久以前,她犹信誓旦旦的不愿嫁给伊彦阳,一晃眼的功夫,她却急如星火地想赶回去救他。人呵!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
易寒认识伊彦阳长达三年之久,两人曾一起行侠仗义,痛惩恶霸,即使对手武功如何高强,人数如何众多,他也从未见过伊彦阳这种霜冷如鬼魅般幽邈的神色。
他一身素白长袍,麻布软靴,肩背玄冰大刀,昂然跨骑在马背上,脸上满是肃杀的阴郁和骇人的气势。
易寒发现自己和狄云等人跟他说话,仿如马耳东风,伊彦阳全充耳不闻。
他只专心于胸中缜密的谋划。他将单枪匹马追回樊素,并且一并解决他和耿仲远之间的恩怨。
手中的字条被他撕得粉碎。耿仲远临走还留下这一手,说樊素是跟他私奔了。谁信?!哼!
放眼处,狂风骤起,柳枝乱颤,云生西北,雾锁东南,俄顷,摧花而下。众人纷纷走避,淡烟急雨中,仅五个坚若当石般的身影,犹屹立不摇。
陡地,一匹快马疾奔而至。
“启禀少爷,已发现耿仲远和表小姐的踪迹,在滴翠崖的石屋内。”
“樊素呢?”他要的是她。
“没……没发现。”
他的心猛一抽,怒焰飞上眼睑。
“滴翠崖山形险峻,耿仲远又狡猾多诈,不如由我四人——”易寒话语未歇,伊彦阳已然策马人林,豆大繁雨的天幕迅速掩去了他的背影。
与他肝脾相照的易寒、狄云、盂龙、段樵也立刻跃上坐骑,旋即追赶而去。
◇◇◇
“都是你!”
“是你,全是你的错!”
樊素脱逃以后,耿仲和伊念华、季月理等人便闹成一团,交相指责对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怎么办,在这坐以待毙吗。”季月理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低着头踱大步。
“事情还没到那么惨地方,”大姊伊念萍较为沉稳。“你舅舅未必知道这件事情是咱们合谋策动的……”眼睛下意识地瞄向耿仲远,“所以……一只要咱们趁他赶到之前,销毁所有的证据,那么……”她邪恶地抿嘴一笑。
“证据?什么证据?”耿仲远不认为他屋里留有任何属于樊素的东西。
“足以泄漏我们大伙此次行动的一切相关人事物。”她的眼睛一直不曾移开,仍冷冷盯着他。
“你是指……我?”耿仲远做了一辈子坏事,作梦也没料到有人坏得比他更彻底。“嘿!我好心好意帮你们,想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得了吧,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要不是我们允诺给你一千两银子当报酬,你肯帮忙才有鬼。”伊念萍原就火大他老是有意无意的拿话勾引她女儿,龌龊!
“皇帝不差饿兵,我拿所当拿,有何不对?”耿仲远自忖今儿个敌众我寡,讨不了便宜,不如将态度放软,先镇住局面再说。“安啦!我不可能去透漏任何内情给伊彦阳,所有的罪过我一肩挑可以了吧?”
“我信不过你。”
“我也信不过。”
除了伊念萍的大女儿——季月理的姊姊季月芹和二郎,大伙似乎都举双手赞成杀耿仲远灭口。
“你们……你们别乱来呀!”他好恨,恨自己没大脑。这些人连自己的弟弟、弟媳妇都不放过了,怎么可能与他普罢甘休?
“姊姊,他们要干嘛?”二郎以为他娘和姊姊要出来玩,一路吵着跟来。
“小孩子别多话。”季月理粗鲁地将他推到墙角去。
“你们恩将仇报,迟早会有报应的。”耿仲远没啥功夫,专靠一张素净白脸蛊惑良家妇女,今夜眼看就要栽在这群女人手里。危急之际,他又想出了一条害人的新招数,“等一下,我有法子让伊彦阳奈何不了你们,还将财产拱手送给我们大伙——呃,你们大家。”先保命要紧,钱财等以后再想办法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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