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秦淮看宁小夏皱着小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我那天结婚,小夏这么怕冷,保管刚下班就窝在被窝里了,又哪会感冒生病?您这么说,我心里怪难受的。”
“好,看在秦淮的面子上,我少说她两句。”宁妈妈笑看着秦淮,“那我先出去准备午饭了,你们等下都留下吃饭吧,小夏她爸爸做了不少好菜。”
“阿姨,不用太麻烦了,随便煮一下就好了,您这样,我们下次就不敢过来了。”秦淮客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咱们谁也别客气,来我们家了就是自己人,你们先陪小夏聊聊,饭好了,我再来叫你们。她哥哥也快下班了,梨子,你可别偷跑哦。”宁妈妈挤眉弄眼地说得穆梓梨满脸通红,然后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梨子,你说我妈她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说话又没逻辑又难听,以后一定是个恶婆婆,你如果和我哥哥结婚一定要搬出去住,免得将来受苦。”宁妈妈前脚刚走,宁小夏马上就开始向穆梓梨灌输不良想法。
“你别瞎说啦,阿姨她人很爽快的啦。”穆梓梨红着脸,小声地反驳着。
“梨子,你还敢不承认,看吧,还没过门就讨好婆婆了,你完蛋了!”宁小夏笑得一脸奸诈。
“人家哪有?”穆梓梨的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好啦,你明知道梨子脸皮薄,还这么欺负她。”秦淮笑着捏捏宁小夏的脸。
“秦姐好坏,一点都不知道病人是需要身心愉悦的。”宁小夏鼓着两腮,活像一只河豚。
“是呀,就知道你生病心情会不好,所以带一个你肯定会喜欢的礼物。”秦淮神秘地从身旁的小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盏灯。
“哇!好漂亮呀!”宁小夏和穆梓梨都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
那是一盏做工精细的转灯,竹子扎成的骨架,葵花杆做成的灯身主体,灯面是用麻纸糊的,另外有用厚纸糊成四个风轮,安装在花灯的中心,灯面上饰以古代四大美人的剪纸造型。灯的空心处穿着一个转轴,轴外固定着一个燃烛柱,使烛光保持平稳达到灯转烛不动的效果。
宁小夏自小对灯笼就有特殊喜好,看了不少关于灯笼制作的书,轻易地就看出这盏灯笼做工的精细。
“去京陵度蜜月时正好有看见有老师傅在为元宵做转灯,所以特地叫他加工一盏带回来给你哦,体积不小,又容易坏,这一路上,我和孟端简直就是在伺候它。”秦淮笑着说。
“秦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宁小夏一激动就向秦淮抱去。
“小心小心,别压坏灯!”三个人闹成一团。
刚下班回家的夏振宁正好路过妹妹的房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也松了一口气。无论那一夜发生了什么,都希望妹妹的生命中永远只有笑容。
因为秦淮搬离了宿舍,宁小夏也不愿意一个人住台里的宿舍,索性就搬回家住,也省得妈妈每天说她。反正她晚上不用上班,安全问题就没有太大关系了。
宁小夏找了一大堆的纸箱,把宿舍里的东西都小心地装好。有好多好多的书、资料要整理,搞得个子不高的她看起来好像都几乎快被东西挡住了。书堆上的锦盒突然滑落下来,砸在她的头上,她却顾不上疼,急忙打开锦盒,检视里面的卷轴是否有丝毫的损伤。
那是一张几乎快要发黄的画,她亲自裱糊加上卷轴的,不过还是阻止不了岁月在它的身上碾过的痕迹,也许是她的技术真的不到家,也许是真的已经过了太久。
她颤抖着,打开了那幅画,上面粗糙地画着一个女子,生疏的笔法,几乎褪去的颜色,却轻而易举地让她在瞬间泪眼朦胧。
初中的孩子里总有着说不清的流言,谁和谁是一对,谁和谁又是冤家,然后流言传久了,或许就变成了事实。胖胖的小男生李则也曾当面问她是否喜欢他的铁哥们宋剑庭,而那时的她却可以但笑不语地从他的手中继续收着他的语文考卷。她没有否认,因为她已经默认了。
那时刚调换了座位的他塞给她一张第一次画的漫画,说是随便画的,让她看着玩,以后他会画更好的送给她。
可是没有以后了,起先的他或许还会天天打电话告诉她,说换了座位是如何的不习惯,而后来,他的埋怨渐渐少了,没了,最后变成了适应,偶尔还夸着同桌的那个女生,其实也是挺可爱的。
而她就只能是静静地听着话筒彼方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少女时的她听了一遍又一遍却也不觉得腻烦,反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可是为什么那么好听的声音,却会说出那么让她伤心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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