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舞右手一神抓起何平的领带,左手差几厘米就要碰到何平的脸。何平为求自保将头后仰,双手同时去掰余亦舞揪住他领带的手,预备来一个大反击。
情况危急万分,众人纷纷起立围拢,屏息静待。
这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响彻办公室。
余亦舞皱一下眉,收回就要打在何平脸上的左手拿出手机接听。众人见状松了一大口气,纷纷抚着胸口顺气回魂。
何平趁她接电话的时机松开领带,思索报复之法。
余亦舞听到林仪汐的声音笑了起来,“怎么有空打给我啊?是不是想念我?我说吧,你离了我就是不能活。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感情上的困扰啊。我这个身经百战的爱情顾问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给我一刻钟的时间,我收拾完手上这个小人就打给你。”
那头的林仪汐哭笑不得,“阿舞,不是的。你先别着急,要镇定,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余亦舞满不在乎地说:“你说,你说,我相当镇定。”
“你大哥住院了。”
“什么!”余亦舞大叫。这叫声穿透力十足,绕梁三日定不会消失。众人纷纷覆耳。距离她最近的正忙着用领带绑她手的何平似听到一声晴天霹雳一般耳膜被剧烈震动。
“你别着急。他现在还在隔离室,人已经醒了,但我还没有和他说话。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高烧转肺炎。”
余亦舞听到已经进了隔离室眼泪哗哗地流,声音哽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眼泪一流众人纷纷侧目,想要报复的何平也住了手。毕竟这是他们认识余亦舞之后她第一次掉眼泪。平日对每个人都热情有礼,笑容美丽;每每对何平张牙舞爪,将每一次斗嘴都当成战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坚强强势女子;究竟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哭呢?
“你过来吧,我想他需要亲人照顾。”
“好,我马上过去。你答应我,要帮我看着他,除了你,我真的只有他一个了。”
“你放心,在你来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来的路上要小心,不要急。他没有生命危险,我保证。”
“好。”说完最后一个好字余亦舞已是泣不成声,想飞奔出会议室才发现自己的手被领带绑在桌子上。跑不掉的她蹲在地板上就大哭起来,眼泪如磅礴大雨。
何平见状也蹲下身边解领带边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余亦舞抬起头,泪眼模糊,“汐汐打电话说大哥生病住院了。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大哥。”
何平一听也急了,“她说什么病?严重吗?”
“汐汐说现在在隔离室。”
何平一把扶起已经站立不稳的余亦舞,“走,我们一起去。江小姐,会议暂时取消。你们正常工作,我会电话联络你们。”直至上车后余亦舞的眼泪还一直掉。何平左手开车,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她接过,小声说了声谢谢。若是平时何平一定会打趣她,可是,现在两人再无开玩笑和吵架的心情,一心只想快点见到苏亦文,确定他的平安。
高速公路上汽车飞驰向前。坐在车里曾经是一见面便无安静的两个人如今安然相处,默默无语。
第二日将近中午时分苏亦文高烧就退了,医生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就将他转到了普通病房。他仿佛好久未睡过觉一样沉沉大睡,除了在隔离室模糊的醒过一次之外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林仪汐坐在病床一侧,看着他没有丝毫要醒迹象的脸,心底隐隐怀疑他的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否则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发烧就睡这么长时间呢?
她伸手轻摸他的脸。两日未进食的他脸有一点点瘦削,稍稍长出了一点胡子,整张脸显得很憔悴无神。
自己离开的这三年他究竟在过一种怎样的日子呢?
他的嘴角动了动。她赶忙收回自己的手。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像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孩子一样用那般充满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呵,他终于醒了啊。
他的手从棉被中伸出,有些颤抖地伸向她。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接他的手,只是用手将他的手臂放回棉被中。
“你刚醒来,别再冻着。”她凑近他的脸,“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你想吃什么,我回家做给你。”
他摇头。
“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他还是摇头。
她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倒了一点水,确定温度适宜后举到他嘴边,“是不是口太干没办法讲话?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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