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鬼鬼祟祟的。」
袁长云吓了一跳,回头见兄长袁长风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措手不及的她顿时窘红了脸。
「我、我哪有?奇怪的人是你才对吧!」为了掩饰心虚,她用强硬的态度反击回去。「干么闷不吭声地坐在这儿?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马场吗?」
「我回来看看帐,总不能把事都丢给朝卿。」袁长风边说边翻看手上帐册,没听到回应,他疑惑抬头,却看到妹妹脸红得像颗熟透的桃子。「你……脸很红。」性子直爽的他还直接点明。
「来的路上冻红的啦!」她羞恼啐道,心里将那个罪魁祸首骂了千百遍。
都怪昨晚那场「较劲」太刺激,她完全不能想到关于他的事,不然他那双带笑的魅眼就会占据脑海,他的低哑呢喃也会重现耳旁,然后她就会想到……
发现她竟只因为听到他的名字就在兄长面前神游了起来,她好懊恼。
所以才会躲躲藏藏地不想见到任何人嘛,现在每个人见到她的第一句招呼都与他有关,要她怎能不想到他?
她连马场都不敢去,因为他就在那儿,她独处时思绪乱飘也就算了,要是在众人面前还露出这副思春的模样,肯定被大家笑到连躲都没地方躲。
不过……避来闪去,却没料到大哥竟埋伏在这里,要是早知道,她才不会傻傻地送上门。
「真的好冷,冷死了。」怕一直站在门边太奇怪,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兄长旁边坐下,还边说边摩擦双颊假装取暖,自欺欺人地帮这片恼人的晕红增加说服力。
大哥应该有被她瞒过去吧?她偷偷往旁睇去,但那不怒自威的吓人脸庞实在很难看出端倪。
算了算了,还是装没事,免得大哥又提到他。
她随手从桌上抓了本书假装翻看,突然发现不管是她手上、桌上,或是兄长正在看的事物竟是如此眼熟。
这不是他们马场的帐本吗?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兄长一开始说的话。
「你把帐本拿回来了?」她忍不住问。难不成大哥终于发现武朝卿无法信任,不再让他管帐了吗?
「有人拿走过吗?」袁长风从帐本中抬头。「这些帐本一直锁在柜子里。」
袁长云诧异地瞪着他。怎么大哥说得好像她神智错乱了似的?自他们成亲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些帐本。
「哪有?武朝卿一直……」她及时将霸占两个字吞回。「……他接手之后,这些帐都是他在打理的。」
她不是一直希望大哥可以看穿他的真面目吗?但在发现大哥可能察觉阴谋的这一刻,她并不是像以往那样因顾虑到大哥心情而隐瞒,最先涌上心头的,反而是怕大哥会不再信任他,甚至是冲去找他算帐……
袁长风沉默不语,那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让她好忐忑,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再帮他说些话时,他才说道——
「长云,你还不晓得?」
她怔了下。知道他娶她是为了袁氏马场?还是知道她为了得到种马将自己卖了?怕一开口变成了不打自招,她只能装傻。
「……晓得什么?」
「看你和朝卿那么恩爱,我以为你都晓得了。」袁长风轻叹,说是悲伤倒也不像,向来充满威严的粗犷脸庞反而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才没有和他很恩爱,你们眼睛瞎啦?!」她窘恼地拍桌站起。
不是在讨论帐本的事吗?怎会扯到这儿来了?「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不说我就要走了。」
「我们马场不可能会倒,朝卿骗你的。」
没料到会听到这些话,袁长云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可是,长地明明说……」
「长地只是求好心切,操心过头了。」知道自己让弟妹担心了,袁长风歉疚苦笑。「没进种马,产量是会减少没错,但绝不到经营不下去的地步。」
他之前所打下的根基太稳固,即使他再荒废个十年也撑得住,但他有预感说越多只会惹得长云更生气,他还是点到为止就好。
袁长风的考量没错,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等她再看向他时,原本只有震惊的美眸已盈满怒火。
「在长地找朝卿来家里商量的那天。」
即使那凌厉射来的目光像是要杀人,袁长风还是老实回答。「你走之后,他们就一起到马场找我。」
「你和长地联合一个外人来骗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长风叹气。「长云,这全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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