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送的资料相当多,全部翻译完已经两点多了。安适看壶里还有小半壶咖啡,就做了两个三明治拿到书房里一边吃一边翻阅刚才译好的资料。
简单的午餐过后继续进行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全部处理完毕恰好五点整,他打开mediaplayer听着音乐,摘掉眼镜,先做几分钟眼部按摩,再滴几滴眼药水闭目养神。
如果公事很快就能处理完或者没有公事,他一般会在处理好私人邮件之后做做家务;一点钟左右吃午饭,然后去图书馆看书或逛逛书店;四点钟左右到健身房打网球或者游泳,有时兄弟三人一起吃顿晚饭,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他一个人;晚饭后出去散散步,回来后上网看看电影,看完就休息,偶尔出去喝杯小酒,享受一下夜生活。第二天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杰西卡曾说过,他每天的生活如同运行良好的程序,有规律得令人难以忍受。他们之所以分手这也是部分原因。也许与职业有关吧,他还稍有些洁癖,这对杰西卡来说同样难以忍受。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外科医生都会有与他相似的生活习惯,安逸的话倒激发了他本来不太旺盛的好奇心,她为什么讨厌外科医生呢?安适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慕容狠狠地挂断电话,深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不下十次,才暂时把火气压了下去。幸亏她刚才及时克制住自己,不然她真会把这部刚买没多久的三星手机摔到墙上。自从酒会第二天安逸拒绝帮她转交风衣之后,她连续一星期都联系不上他,手机、电话没人接,家里、学校、公司都找不到人,他这分明是在躲她,再没有比这更让她恼火的事了!她瞪着放在沙发上装着风衣的袋子,恨不得把它拽出来撕个粉碎,真不明白她怎么还会把它送到洗衣店洗好、熨好才还给他!她闭上眼又做了几分钟深呼吸,认命地找出那天安逸硬塞给她的便条,拨号的同时,希望这次之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叫安适的男人。
安适刚把车停好就听到手机响,他一看来电显示不禁笑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是安适。”
“安先生,我是慕容。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衣服还给你。”
“真巧,我现在就在东华。”
“那太好了,请在图书馆门前等我好吗?我马上就到。”
“好的,待会儿见!”
慕容下楼来一眼就看到院子里停着一辆熟悉的银灰色“索纳塔”,好容易压下去的火顿时又烧了起来。有本事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现在送上门来,可不要怪她不懂“尊师重道”,安逸呀安逸,看你还往哪儿跑,这笔账连本带利还有得算呢!
车门开了,下来的却是安适,他微笑着向她打招呼。说实话,要再强压下一腔怒火可真不容易,但她总不能无缘无故一见面就冲他发火吧?他怎么知道她的住处?一定又是安逸,她给他加上一笔账。
“我以为是安逸。”
“他出差去了。我的车送去保养,刚好借他的用。”
难怪找不到他!慕容的怒气稍平。
他接过她递来的袋子,看到上面洗衣店的标志,说了声“谢谢”,将袋子放到车里。
“不用谢。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她勉强笑了笑,出于礼貌又说了句:“要上去坐坐吗?”
“好的,谢谢。”
慕容不禁一愣,那不过是句客套话,一般人都会说谢谢改天之类的话,然后走人,他的反应可真与众不同。她真恨死了自己多这一句嘴。
“会不会不方便?”他笑问。
“怎么会呢?走吧!”
话已出口哪还能收回?他的温文有礼倒让她迟钝地记起他是只“海龟”,看来国内人情礼数那一套用在他们身上多半是行不通的。
回到家里,感到自在多了,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尽管接待这位不速之客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要尽尽地主之谊的。
“随便坐。要喝点什么,咖啡、可乐,还是茶?”
“茶,谢谢。”
“我以为久居国外的人都喜欢咖啡。”
“久居国外的人其实更希望喝到地道的中国茶。”
“抱歉,我家没有绿茶。”
“没关系,客随主便。”
她转身去了厨房。他随意打量起她的住处:老式两室一厅的格局,简单的装潢却很有味道;餐桌上放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十分醒目,相比之下,其他的家电和家具显得有些陈旧,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可见主人是个很注重家居环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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