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婴盯着湛朗,他变得好理智,每句话都那么具有杀伤力,偏偏她一点都无法还击,只能怨怨地瞪着他,“我可以等,我会努力把身体养好的!”
“两年后那个男人还会对你这么认真吗?别忘了有两年的时间里你无法回报他任何东西,还要消耗他的金钱和精力。”
“清平不是那种男人!”她急得要哭了,眼泪打着转转,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廉价的眼泪,而曾经说她的泪水是感情丰富象征的湛朗,此刻却好像没看见她那委屈的样子,继续着他的讽刺。
“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不是,就算他的心可以对你忠诚,他的身体可以吗?”湛朗淡然地、平和地说着,就像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那样冷静地分析着,“就算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你也无力去质询他,要知道,你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养着的女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没有权利去管他的私生活,而你,你受得了他这样吗?受得了一次,受得了两次、三次吗?这样一年下来,你还想着他能跟你海警山盟吗?你们还能一起过到像泰坦尼克号上的那对夫妇一样老的那一天吗?”
“萧湛朗,你闭嘴!”她胡乱地喊着,嘴里有咸咸的味道,天啊,那该死的不争气的眼泪,怎么偏偏就当着他的面流下来了呢!
“我说的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方面而已,它不是可能发生,而是一定会发生。”他还是旁若无人地说着,看也不看眼泪乱流的妍婴,“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好吗,你得的是心脏病,不是小感冒,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没有任何医生敢给你保证它不会演变到那一步的!
“阿朗……”钟奇无奈地说,轻轻地摇着头。
妍婴猛地想起了身边还有一直不做声的父亲,连忙拽住父亲的臂膀,“爸爸,你说话啊,你不会真的给我订了婚约吧?爸爸,你不会这么糊涂吧?你一向都把我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啊,我是你的女儿哎,你要把我嫁给这样的人吗?”
她胡乱地喊着,钟奇着急地摸着她的脸,“别喊,别喊,小婴,阿朗不是那样的人,他说的,也是爸爸最担心的呀!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爸爸当然是把你的幸福放在第一位的啊,谁敢说不是呢!
妍婴看着这两个她生命中曾经最温柔的男人,他们都变了个样子似的,为了清平与她为敌,她甩开父亲的手,哼地呼出一口气。
“我的幸福,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怎么获得!”
她拧开门把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小婴,你去哪里啊?”钟奇喊了一声,妍婴却连头也不回。
“她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她的那个清平。”湛朗没好气地说。
“那怎么办?就连我都不知道那个清平的电话号码啊!”钟奇无奈地看着湛朗,后者拎起电话听筒,直接接下重拨键。
“我找卫清平先生……是的,”他看着钟奇,眼光淡漠而犀利,“请他听电话,告诉他,我是钟妍婴的未婚夫。”
☆
清平低下头,理了理妍婴松松的辫子,“你确定你的未婚夫和你一样,只有二十岁吗?”
“我当然确定啊——喂,你先不要叫他‘我的未婚夫’好不好?”妍婴扭头不满地说,“既然是‘我的’,选择人就应该是我,而我自己从来都没有同意过,他成为‘我的’未婚夫!
“是的,是的。”清平笑着说,“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他叫萧湛朗。你可以叫他湛朗,阿朗,或者,直接叫他的名字,要不然,也可以叫他的英文名VinCent。”
“那么你呢,你一般叫他什么?”
“我?”妍婴摸着额头,“除了第一次见面,我被迫叫了他一声‘湛朗哥哥’之外,我都叫他‘湛朗’,因为他只比我大三个月,叫他哥哥,太便宜他了。”
“那好,我也叫他湛朗。”清平说,“那么湛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他是个天才啊,”妍婴很快想起了他晚上说的话,“今年已经交了毕业答辩论文,搞不好给他一通过,那他就是二十岁的大学毕业生了。
“他给你的印象呢?”
“一直很不错,长相好,做事有计划而且信守诺言,很会为别人着想时。”
“哎,”清平叹了口气,“原来你的生活中,一直有这么优秀的男孩,你居然都没有跟我提过他,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般女孩子,有一个这样的异性朋友,一定都会如数家珍地对别人谈起的——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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