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天生丽质,是她吧?”半晌,她讷讷地问:“有照片吗?”
“手边没有,等回去了发给你。”看一眼时间,湛朗合上书站起来,“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回墨尔本。”
“啊?明天就走?”
“小姐,你已经玩了三个礼拜了吧。”
“我知道差不多是该回去了,可你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突然宣布啊……真是……好歹给人个心理准备嘛,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家伙。”
锦瑟嘟嚷着回房间去,湛朗跟她道过晚安,回来捡起自己的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从来不是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回来后却突然连做几件心血来潮之事。
就连跑到LavendulaLavenderFarm来也是一念之差决定的,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越发强烈,盘踞脑海挥之不去,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驱使着。
如果说命运中会发生什么意外的邂逅,三个星期了,一切都那么平静,没有任何事超出意料之外。
所以,他没有理由再等下去。
☆
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迟,所以,它是在所有人一天天一点点的盼望中到来的。
准备年夜饭时,她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喷嚏。
“怎么,有人想你了?”
钟奇一边切菜,一边打趣,围了条碎花围裙,脱下西服的董事长,也不过就是这副模样。
“嗯,让我想想会是谁呢……”
妍婴勾住爸爸的脖子,“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天边有人想,”钟奇腾出一只手忙不迭刮一下女儿的鼻子,笑道,“眼前也有人想。”
稍微怔一下,她就明白过来爸爸所指的天边,是隔了重洋的墨尔本。
“爸啊,你也真自作多情。”她笑着说,“说来也奇怪呢,为什么人们会认为打喷嚏是被人想?为什么不直接点承认只是感冒?或者更科学点,说是鼻黏膜受了刺激所致?”
“人干吗要那么现实!”钟奇放下菜刀,把材料装盘,打开碗橱时想到什么,转过脸来,“小婴,你感冒还没好?你想从今年一直感冒到明年啊?”
“它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呢。说起来倒真是很久没感冒过了,大概前几次没感的份都一起累积到这次了。”
钟奇瞪她,“过了今晚就是新年,大年初一都要博个好兆头,你就给我感冒啊?马上去,泡热水澡也好,灌白开水也好,今晚以前一定要给我弄好。
她被赶出厨房,还没把房间里的沙发坐热,老爸又急吼吼地上来,一脸担惊受怕。
“这么久不好,不会引发什么心肌炎吧?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又没有发热,顶多鼻塞。”说是这么说,为了让父亲安心,她还是裹着毛毯顺从地爬上了车后座。
外面的天是干冷干冷的,裸露在外的手和脸部皮肤都有些冻得发痛,她从来不觉得冬天有这么冷,记忆里发生了某些事,某些改变心绪的特殊的事,把身体里沉睡的感官唤醒了。
妍婴往玻璃上呵气,看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
春节啊,春节,全中国人的节。敏敏和清平都各自回家跟亲人团圆去了,想必澳洲的华人一定也会庆祝,今晚不知道是萧家先打电话过来拜年,还是爸爸先打过去。
医院的挂号大厅有些空荡荡,情理之中。除非迫不得已,没人大年夜的想光顾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钟奇去挂号,妍婴坐在长椅上等,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因为感冒已显得迟钝的嗅觉,越发使人不快。
每次来时专门负责给她检查的那位老医生回家去了,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男子,对妍婴竟然有点印象:“是傅医生的那位病人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他理着听诊器时,钟奇有些急了,“她从一月初就开始感冒了,一直不见好,会不会影响心脏,有没有关系啊?”
年轻的医生淡淡笑着戴卜听诊器,“抵抗力下降了,感冒当然不容易好。千万别乱吃药,注意休息。”
钟奇听着听着,忍不住数落女儿:“一定是搬出去住的那段时间把身体底子搞差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妍婴只好对父亲嘿嘿地笑,幸亏医生开口及时救了她一命:“还好,心跳没什么杂音。放心吧,预祝新年快乐。”
☆
刚推开家门,母亲就迎上来说:“刚才萧权打电话来拜年了,我说你带女儿去医院,他急急忙忙地问有没有事呢。
钟奇脱下外套挂起来,答应着:“知道了,我马上去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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