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愧是易家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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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请进。”易阑漫不经心地抬头,见到单衍诚推门而人,“单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单衍诚径自在易阑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我不是说过了吗?喊我‘衍诚’就可以了。”
“我把你当朋友,私下里当然可以直呼姓名,可于公你还是我的上司,我不想坏了事务所的规矩。”虽然她不相信单衍诚对她有意,但她不希望与他走得太近,再令史浩泉产生误会。
单衍诚看着易阑几秒,终于点了下头。她说得对,是他不分场合了,但为何他感到她是故意再疏远他?是因为那个人吗?
“你和那位史先生怎么样了?”
易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毫无准备的她只能回避道:“上班时间不是不能谈私事的吗?”
像是单衍诚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说,他抬高手腕让她看见腕上的手表,“小姐,现在是午餐时间。”
“该吃午饭了吗?”易阑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果然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怎么没注意到呢?”注意到了的话一定早他一步开溜,免得被他问长问短。
“何止没注意到这点,这些天你注意到什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两个星期后你负责的并购案就要开庭了,你自己调整一下状态吧。”单衍诚关心地望着她,当接收到易阑愧疚的目光时他尴尬地调转开视线。
“对不起,我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这次并购案其实是在单衍诚的极力推荐下才由她负责的,同时也是她至今为止接手的第一件大案,她不想辜负他对自己的信任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是因为他,对吗?”
易阑继续保持沉默,是因为他吗?那个叫史浩泉的男人?她一直努力说服自己没有他不会有什么差别,她还是可以和过去的二十几年一样的生活着。可是为什么一开门她就希望听见他温馨的一声“回来了?马上就开饭”,走进空荡荡的厨房她就仿佛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原来,他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还有,昨天下午下了场暴雨,她仍旧没有带伞。因为每次雨天他都会候在玻璃门外等她下班,看见她走出电梯,他便不顾他人的目光边喊着她的名字边用力挥手。
回到家她浑身湿透了,小珊还没有回来,她切着姜片准备煮碗姜汤。谁知眼睛痒痒的,用手一抹更多的泪滴就像窗外的雨一样落在了砧板上。她告诉自己是因为姜的关系。
是的,自从那天他转身离去,已有两个星期音讯全无。小珊日日念叨着史大哥的手艺,冰箱上还粘着他留下的便条,家里的录像带全是他替她录的探索节目,这一切都在诏告着曾有个叫史浩泉的男人融入了她的生活,却又走得匆忙。
可如今呢?他在哪里?是不是窝在那个小小的学校宿舍里……
“易阑、易阑。”见她发呆,单衍诚唤道。
“嗯?什么事?”
单衍诚叹口气道:“该是我问你什么事才对吧。”
“我……”这时恰巧手机铃声响起,易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摸出手机对着单衍诚做了个手势,“对不起。”
“喂,你好,我是……”
“老姐,是我!不好了,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小浪底库区那边出事了?”
易阑皱着眉打断易珊的语无伦次,“小珊,你听我说。首先稳定一下你的情绪;其次把声音凋轻点,你再这样高分贝,还没说完,我就聋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还有小浪底出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虽然她们应该对发生意外的同胞伸出援手并且表示同情,但也没有必要带着哭腔吧。
“是这样的,今天早报报道了在小浪底库区有一艘观光船被强风暴雨打翻。船上共有46人只有8人获救,其他人还生死不明,恐怕、恐怕也凶多吉少了。”说到最后易珊竟真的哭了起来。
易阑的眉头皱得更紧,边从办公桌上翻找仍未阅读的晨报边道:“那又如何呢?你不用伤心成这样吧?”对,是很遗憾,让人不禁感叹命运无常,可小珊也表现得太激烈了吧。
“老姐,报上说那艘船上载的是一船师生。”
易阑的心脏似是停跳了一拍,她看见了!报上第一版刊登着幸存者的巨幅照片,稚气的脸上满是泪痕,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惶和害怕。而从他们口中记者知道了这次遇难的班级来自上海,他们是——上海市B中学!
“不会的、不会的!”易阑霎时明白了为何易珊哭得那般伤心,“浩泉和我在吵架嘛,不会去三峡的,不是他!对不对,小珊?”与其说这是在说服易珊,不如说是她自己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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