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熙熟睡着,但长久的习性使然,让他睡时比清醒时更加敏锐。此刻,他感应到危险的气息,嗅到陌生的味道。
他依然闭目,不动声色,手悄悄握住藏在被褥间的匕首。
危险的气息、陌生的味道越来越逼近!
高手!这是一个难得的高手,才能如此无声无息地穿过重重守护而逼近他,这样的高手令他亢奋极了!
猝然之间,他睁眸喝声,准备抽刀一击,然而对方的身手却更快,他感到脖子被一线森冷抵住。
头顶上方响起带着不屑的清朗女声:“醒了吗?大昏君。”
聿熙定睛一瞧,一个蓬首垢面、身穿宽大囚服的女子,正弓腿压着他的腰侧及手腕,手巾的利刃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这女子艺高胆也大,够辣!够呛!更够昧!
聿熙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她,浑厚低沉的声音发出警告:“难道没人告诉你,你这般行为……死定了!”
蓦地,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优美的弧度令他眸光一黯。
“就算我不来找你这昏君,也是注定一死,你别拿这种事来压我。”说完,她又加重力道,使利刃更陷入脖子几分。
聿熙豁然明向,原来她是一名死囚,难怪会有此行径。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刀只架在他的项上,而非刺进心里,她绝对有所求。
“呵呵!你倒挺有自知之明,明白小命操在别人手上,即便尊贵如皇上,也得低头。”她突地俯近他,眼里的狂妄更炽。
四眸相接,望人彼此的眼瞳深处。
聿熙原本严肃的表情,这时却显得泰然自若。
他神色轻松,笑谑地道:“你可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上朕这张龙床的女人,朕欣赏!”
女子眼底进出愠怒之意,抬首拉开两人的距离。
“少说废话!我要你派个大夫去替楚延庆的妻子邯氏医病。”似乎怕他不从,她又将手中的匕首往他的脖子刺人些许。
“你和邯氏是何关系?”
“她是我义母。”她坦白地说出身分,她正是楚延庆和邯氏的义女--楚香君。
“哦……”聿熙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刚才的混乱是你引起的?”
“如果你不答应,我可以引起更大的混乱,保证你的江山改朝换代。”楚香君又使刀在他的脖子上转了转。
闻言,他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联头一次碰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朕喜欢极了。”
楚香君真的恼怒了,这昏君难道不知道,一个已被判死刑的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这昏君喜欢什么不干我事,我只要你马上派大夫为我义母医病,听到没?”
她恼怒的模样有趣极了!这一刹那间,聿熙觉得蓬首垢面的她,看来如此动人,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而且她半跪在床上,撩起的囚服掩不住乍泄的春光,半截雪白的玉腿裸露在外,姿态实在诱人。
聿熙放开藏在被中的匕首,大手抚上那半截雪白。“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听来低沉迷人,楚香君浑身一震。
聿熙趁她恍惚的瞬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拉,她便跌人他宽厚温热的胸膛。
情势当场大逆转,聿熙一个翻身,楚香君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楚香君使尽力气要挣脱出他的桎梏,却徒劳无功,他高大沉重的身子将她压得牢牢的。
“如何?你还想让朕的江山改朝换代吗?”聿熙戏谑地笑着。
他发现,她虽然瘦小,但抱起来软绵温暖、柔若无骨;看起来虽脏,但身上一股干草味闻起来颇为清香。
“哼!”楚香君忿忿地别开脸;既然挣不开,她十脆来个相应不理。
“这么神气?现下可是你落在朕的手上。”聿熙夺下她的刀。
“早死晚死都是死,要杀要剐随你!”
“朕现在倒舍不得让你死了。”他故意凑近身,呼出的热息轻拂过她颈侧。
楚香君面容微变,索性闭上眼,不理聿熙的挑逗。
聿熙玩心大起,伸舌舔逗她的耳垂,满意地听到她抽气、喘息的声音。
“放……放开我……”她虚弱地抵抗着;事情的发展不该如此,她该拿刀逼这昏君同意为义母请大夫医病,而非臣服在他的挑逗之下。
一想到义母,楚香君又奋力抵抗,亟欲挣脱。
拥着身下的娇躯,聿熙体内蛰伏的情欲已被点燃,她的挣扎更令他血脉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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