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从杨上坐起,想掀开那轻飘飘的床纱。
“怨歌……”娇嫩的女音低诉著,就在那白纱之外。
熟悉的声音入耳,怨歌问道:“乐燃,是你对不?”
白纱外出现赵乐燃朦胧的身影,怨歌惊喜的揭开床纱,凝望著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
她长长的发柔顺的垂到腰下,雪白的身子上竟未著寸缕。
春梦……他居然在做春梦!怨歌强迫性的用手盖住自己的眼,把视线移到白纱上去。天啊,她不过离开数日,他居然就做起这样下流的春梦来!
“咳。”
他轻咳一声,装出冷静的样子。“你在宫里如何?温大夫的事……”
“怨歌……”她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地底传来,半跪在床下,纤细而雪白的手臂抓住他的大手。“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的眼睛空洞而茫然,看得他心里好痛。
“你身子好冰……”她赤裸的身子冰凉而且轻颤不已,怨歌想抱住她,为她取暖,可是却被她躲开。
“我想你……想你……”赵乐燃似乎只能重复这一句话。
“傻瓜,再等上几天,我们便能再见了啊!”唉,真是的,在梦里他装什么柳下惠嘛!偷瞧她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要赖抱她一下,也应该不会被拒绝。反正她都会嫁他的嘛,而且他们是在梦中耶!
怨歌见她退开几步,也悄悄的走下床。
赵乐燃苍白的睑上带著茫然,长发甩来甩去,像是在用力的摇头。
“怨歌……”娇嫩空洞的女音带著茫然。
“嗯?”他的喉结动了动,把视线从她雪白的身子上移开。
她苍白的脸扬起一抹笑,轻道:“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嗄?”怨歌一怔,追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就算是作梦,她也不该说这样可伯的话啊!啧,这梦不好,要重作!可是,要是在另一个梦里见不到她多可惜。他为难的瞟了瞟赵乐燃,只好认命了。
唉,虽然知道是梦,但仍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弄得他寒毛直竖。
见她的身子越来越模糊,怨歌著急的喊她:“乐燃,别走。”
听到他的喊声,赵乐燃笑得像个天真可爱的孩子。“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田心。”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无论怎么样,这个月十五你必须回来,不然,我便不要你了。听到没?”
空洞而哀伤的圆眸流下两行清泪。“好。”
“呵呵,果然是在作梦,平时你可是极少哭的。”他情不自禁的上前去抱她的身子,没想到竟被一股强大的怪力弹开。
“乐燃!”他不死心的再度凑近她,可她却明显躲著他。
“让我仔细的看你,把你的长相记清楚。”她躲在白色的长纱后面。
一股阴冷的风吹过,她的长发如丝一般飘起,像幻化出茧的展翅黑蝶,就要张开羽翼离他而去。
“不……别走……”怨歌大叫,眼睁睁的望著她消失。
双眸张开,刚刚五更。他被那个梦弄得再无睡意,索性起身倒茶来喝。
“真是不吉利的梦。”轻叹口气,他把冷掉的茶水含进口中。“噗……好难喝。”
临安与杭州隔得不远,就算本人不能来这儿,也该捎封信吧,唉,她可别忘了他在等她啊!
“啧,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相思个人头鬼喔,临回宫时讲了一大堆甜言蜜语,弄得我乱感动一把的,现在居然连封信都懒得写。她若是敢反悔,我才不管自己是什么身分,一定追她追到天边去,才不要什么死当长相思咧!”
怨歌自言自语的嘀咕著,开始整理行装。
“我不能在这里苦等,我要去临安!”包袱往身后一甩,怨歌推开门,决定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也不会再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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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皇上说,您不能出宫。”鬼焰拦住赵乐燃,不让她再上前一步。
赵乐燃望著鬼焰,“鬼焰,我必须出去!”
“早知如此,鬼焰便不告诉公主此事了。”鬼焰脸色一凝,含满自责。“宝娘说,怨歌是自行离开的,临走时还带了细软行李。”
“他能去哪里,他没有地方可去呀!阮府你去找过了没有?”近日她消瘦不少,大部分的时间都窝在床上躺著。
鬼焰知道她担心怨歌,便私自去查怨歌的消息,没料到结果竟是怨歌早已离开挽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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