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昏昏沈沈的冷蝶乱了心魂,脑中浮出昨日在书房中,他和她近距离的接触。
她怎么了?她害臊了吗?不,不可以的,项封魂的感情不可以沾惹,这是她再清楚明白不过的事实。
胸口的湿润透过衣物染到另一人身上,另一人的体温透过衣物紧紧裹住自己。
他的身体好温暖,令她不自觉想依靠。
冷蝶无力遏止脑袋的胡思乱想,现在的她只想继续维持这种如同幼时安睡在娘亲怀抱的舒服感觉。
随著马上的颠簸,冷蝶神智逐渐迷离,脸上的红晕也被苍白取代,她控制不住的合上眼睛,在温暖跟寒冷交杂中迷失自己……
项封魂一心策马,无心顾及其他,脑海里尽是蝶儿在面前倒下的那一幕。
他差点以为,蝶儿会从此消失。
「吁——」马儿抵达项家堡,项封魂与凤魅同时拉紧缰绳,马儿抬起前腿仰天长啸,然後停留在原地。
项家朱门开启,项封魂发现蝶儿已陷入昏厥,毫不思索地再度拉起缰绳,策马奔过三重门,直接将昏迷的冷蝶带进自己的院落中。
第一次带受伤的蝶儿进项家堡,项封魂是一派悠然无谓的态度;然而五年後,第二次带受伤的蝶儿回项家堡,他却是难掩慌张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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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蝶儿……快醒来……快张开眼睛……
谁?谁在叫她?
蝶儿……睁开眼睛……看看我……
是堡主的声音,她要赶快睁开眼睛,不能让堡主等太久。
努力睁开沈重的眼皮,眼前浮现模模糊糊的影子。冷蝶隐约看见了项封魂的脸,又禁不住眼皮上的压力,合眼陷入黑暗中。
……不行,堡主在叫她!她不能睡……
努力克服障碍,冷蝶再度睁开双眼,仔细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空荡荡的房间里头,除了自己,哪有其他人的存在。
冷蝶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不知道已昏睡了多久。
她勉强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才知道外头天色已暗。
「原来已经晚上了。」她润了润口,看看自己的伤势,双手包扎了好几处,胸前也隐隐作痛。
幸好严冬风寒,厚重的衣物御护了身体,伤不至於致命。
「不知堡主是否有受伤?」相对於自己的伤势,她比较担心项封魂的状况。
冷蝶缓慢地从柜子里拿出衣物套上,将长发绾成简单的髻,捂著胸口离开房间去找项封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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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项家堡来了几位客人。
除凤魅外,尚有两名交情匪浅的好友,本来是与凤魅相约在别处,後来收到凤魅遭遇袭击的通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别抵达项家堡。
项封魂在偏厅摆宴,招待凤魅及另两名好友君离尘及风戾痕。
「凤,你就暂时留在项家堡,短时间内无人动得了你。」项封魂举起酒杯,对凤魅致意。
「项,此次多亏了你。」这回南行时,凤魅便发现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地来到莫愁湖,先是隐瞒项封魂有人埋伏之事,免得他带人来反而打草惊蛇,然後暗中交代鸨儿带著姑娘们离开一早上,想藉此弄清跟踪者的身分。
「虽说认识你时我就已预料到可能会如何,但想不到你真敢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前去『凤来仪』。」他调侃道,幸好他进城後就发现异样,不然情况或许会更难掌握。「真可惜了那袋价值不菲的珍珠。」
原本他计划在蝶儿回到「凤来仪」前料理完那些杀手,然後将马匹与两袋财物交给凤魅,不过他低估了蝶儿的警觉性,以致让她陷入危险。
「哈!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理所当然。」君离尘笑道,彼此都是熟识多年的朋友,说起话来便也不在乎礼节。
「说这么多,不如将时间用来多喝几杯!」出身江湖的风戾痕不喜客套,交情嘛,喝得越多才越显深刻。「来!喝吧!」
「堡主,妾身为您倒酒。」燕姬执起玉壶,动作娇柔地斟了一杯酒递给项封魂。
他接下酒杯仰头饮尽,接著把燕姬搂进怀里,吻上她的红唇,将口里含的酒液随著吻注入她的口中,共同分享那份醉意。
「这是赏你的。」项封魂放开怀中瘫软的女子,噙笑道。
「多谢堡主。」燕姬娇滴滴地倚偎在项封魂胸前,趁此机会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
「项大堡主真是好艳福,身旁总有美色相伴。」席问,君离尘发出欣羡之语。从十多岁起,每回见到项封魂,他的身边总是有美女相伴,害他嫉妒得乾脆讽刺他为「项大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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