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铁战野笑得万分邪魁。「本王何时替你解围了?」
「啊?不就是方才?王爷为了不再让关蓄源这无赖继续胡言乱语,不是推说收了戒觉为义子而将他赶出府外的吗?」
难道……他是认真的?
「本王不是推,而是真的打定了这个主意。」铁战野正视着她,笑得极为邪恶。「本王之前便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尚未提及,如今是一个极好的时机,也算是知会你和戒觉一声。」
「可是……王爷何须要义子?王爷还年轻啊,倘若王爷要子嗣的话,只要娶个福晋,不就可以了吗?何须要戒觉当义子呢?」她真的不懂,倘若要孩子,他又不是老得不能生了,只要他娶个福晋,不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铁战野的脸色大变。
关戒觉见状,连忙将关羽翩拉到身边,要她别再老说些蠢话。
「王爷的脚有问题,根本站不起身,说不准根本不能行房,你要他怎么生啊?」关戒觉小声说道。
他已经很努力地压低嗓子了,孰知这笨女人……
「谁说王爷站不起身?管事说过只要王爷肯接受医治的话,定是能痊愈的。左爷的病根本是心病,是他自个儿不愿走,怎会不能走?」她不以为然地道,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的话吓得关戒觉一脸铁青,战战兢兢地睇着表情阴晴不定的铁战野,倏地儿他阴沉的脸露出一丝笑意。
「到底是不是心病,你只消待在本王的身边等着看,便会知道了。」他突地说道。
「嗄?」什么意思?
「夜深了,你先回房休憩吧,戒觉今儿个随本王回院落伺候我。」铁战野不由分说地下令,魅眼直盯着关戒觉搁在她纤细腰枝上的手。「戒觉,你过来推本王回院落。」
「是」
关戒觉立即走上前去,推着他往院落走去,留下关羽翩不解地待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偏着螓首盯着长廊的另一端,搞不懂铁战野那深奥的话语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涵义,但是今儿个他对她的信任,让她打从心底十分感动。「你还搞不清楚?」
下人房里传来关戒觉的狂吼声。他快要被她给气死了,她不是精明得很吗?怎么可能会不懂?王爷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她为什么还不懂,甚至没有半点忧患意识?若是以往,她早就带着他和兰芷逃了。
「可是……」
她是懂了,可是总觉得不可能。
照戒觉的解释,王爷要收他为义子,相对的也是要收她为侍妾?
因为她是戒觉的娘啊,他要戒觉当他的义子,从他的姓,自然也得要上并将她给占为己有……是这样子的吗?
抑或是他已对她动了情,就同以往一般,任何男人郡会对她动情,而一旦他们对她动情,便是她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为何她会把这一件事给忘了?
她以往都是像这般利用戒觉,搬出夫死从子(31)的古训作为推托之词,等着商贾赏他们一些盘缠。
「没有可是了,之前到了这关头时,你总是二话不说地准备离开,怎么今儿个你却没有半点防备?难不成你没打算要离开吗?」
见关羽翩陷入沉思,关戒觉不由得有点急了。
「你到是怎么着?说要到王府的人是你,当初拟好计划的人也是你,怎么今儿个你打算不走了呢?」
不要露出这般教他感到陌生的神情,她这模样会让他觉得她与以往不同了。
「怎么不离开?这儿是王府,你以为是咱们的家吗?」她脸上虽漾着笑,却觉得心情分外沉重。
是啊,终有一天要离开的,为何她会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原本就打定主意入府来窃取一些财物的,如今也偷着了一块玉佩,也成功地迷住了王爷,如今要走,他定会给她一些盘缠。可是她不想要盘缠,就连玉佩也不想要了……她到底想要什么?连她自个儿都迷惘了。
「要走便得要趁早,你别把王府当成一般的府邸,这儿不是可以由着咱们造次的,倘若你再三心二意的话,我就要成了他的义子了!」倘若不是怕吵醒小兰芷,他一定会吼得更大声,可只要能把关羽翩给吼醒的话,就算把嗓子给吼坏了也在所不惜。
「当王爷的义子有什么不好?而后你就会成了王爷耶!」她不自觉地轻抚着放在香囊里的玉佩。
「你是疯了不成?」这下子,他可是无法再心平气和了。「我姓关,我这一辈子都姓关,倘若你不打算从关姓,你大可以改嫁,可我不同,我是我爹唯一的子嗣,我不可能再从他人的姓,就算他姓的是爱新觉罗,我也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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