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拳,对著水面上假想的幻影,发出一连串的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毫无预告的低吼声,将旁边的石忌戬吓了一跳。
「姑娘……我一…我……」以为钱多多生他的气,石忌戬结巴得更厉害。
「这一路上,我翻山越岭、劈荆斩棘、不惧刮风、下雪、起大风,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为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为了……为了……」石忌戬优越感生,但嘴巴仍不灵光。
她已错乱得将石忌戬的回答当成沈天富的回答,「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
石忌戬眼睛瞪大,食指指向自己。
「我找别的……女人,我哪有……」他突然闭嘴,因为他想到昨天的确和窑子里的桃红做了那档子事;天呀!难道她连这都了若指掌,她对他真的、真的如此爱慕?
石忌戬既惊又喜地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不会再去找她了。」
她仍失神地望著水影,喃喃地道:「虽然你又胖又丑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但我何曾嫌过你,愿意这样一直跟著你。」
敢情她大小姐记忆力差得很,她当初还真如此嫌过人家。
石忌戬悄悄将脸移了下位置,看著水面的倒影。
又胖?又丑?
他怎么会又胖又丑?明明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万入迷,怎么会又胖又丑?昨晚桃红还死赖在他健硕的身上不肯下来哩。
钱多多将脸埋进自己的双膝间,哭泣了起来。「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石忌戬见哄不住这小美人,无计可施下只好轻轻招手环上她的肩头,想以自己一片柔情蜜意打动这令人心痒痒的小美人。
从后头走近的沈天富和李庄主所见的,正是这幅令人误以为是深情爱侣情话绵绵的画面。
****
沈天富失踪了!
没有告知她们去哪里,也没说要出去几天,总之,他就是不见了,失踪了。
问李名风季庄主,他也跟你哼哼哈哈地打哑谜。
现在搞得整个庄院的女人都在为他干著急!钱多多找他,练蝶衣等他,甚至,尚未见光的小师丽雅也频频引颈眺望门口。
炎炎午后--
两位情敌,不!两位情敌外加一位在旁煽风点火者,纷纷跑进一座凉亭准备休息。
「唷!我说小姐你猜猜我们碰到谁?怎么只想休息一下,也会碰到一只忘恩负义的狐狸精。」妙儿暗讽道。
练蝶衣神色自若地吃口茶、吃口饼,姿态说多高就多高,说多端正就多端正。
现在的练蝶衣在沈天富的安排下,身旁也有个丫环伺候,整日优闲地弹弹琴、作作画,过著像从前官家小姐般的日子。
钱多多不甘示弱地坐到她面前,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东西。
「我说妙儿啊,我也好渴、好饿,你也去帮我准备同样的东西,好好的伺候我。」
「是!小姐。」妙儿欠了欠身,便飞也似地跑出凉亭。
噘起红艳的小嘴,钱多多故意嘟哝道:「沈大哥最疼我了,我想吃什么,他都会为我准备好,从来舍不得让我饿。」
练蝶衣平静的脸上起了一点变化,虽然那变化稍踪即逝。
过了一会儿,妙儿回来了。
只见她右手托个膳盘,上头摆满小山似的吃食,左手吃力地抱个大古筝,小心翼翼地往凉亭走来;平时要她搬东西从没这么带劲过,跟人家扛上了才这么卖力演出。
看见妙儿多事地搬了古筝来,钱多多暗自叫苦;死妙儿!她难道不知道家里的古筝,她放到生锈也从没碰过吗?
妙儿将古筝放在椅上,将满满的吃食堆在桌上,甚至将练蝶衣的盘子故意推挤到旁边。
练蝶衣也不计较,嘴角浮出一抹笑,似在讥讽她们的幼稚行为。
她玉指轻轻撩拨放在身边的古筝,简简单单的几个音流泄便如天上的仙音,非常好听。
就算钱多多和妙儿是音痴,也知道人家功力非凡。
钱多多低声埋怨道:「你何必多事替我搬古筝,人家那么厉害,我弹什么和人家比?」
「我只想到她有什么,我们就要有什么,怎么知道……」谁知道她那么厉害!
正当两人不知如何应对时,练蝶衣却开口了。
「钱姑娘可否支退身边的人,奴家有事想和姑娘商讨。」
妙儿不依地立即抗议,「为什么要把我支开,你想趁我不在场,欺负我家小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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