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欧阳镶回头,月光下的她,眼里映著月光柔柔的水波,但却满是恨意,「你要我理智的离去?我的父亲是一个杀人魔,他杀了我母亲,现在又杀了他的老管家,下一个是谁?可能就是你或是我,或是任何一个武功高强知道他的秘密的人。我现在不过是要去找寻事实的真相,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拦著我,不理智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可恶!我才没有不理智,我只是不能让你去送死……」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就算我们是朋友,你也没权利拦著我去……」
「朋友?」
沐剑真猛然打断了她的话,他愤怒的抓住了她的双肩,经过这些天,她只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是朋友吗?
「我要的不只是做你的朋友。」
他的愤怒感染到了欧阳镶,她移开视线,不愿正视他的眼睛。
「可恶!镶儿!如果真要我看著你去送死,你不如现在一剑把我杀了。」
「好!你说的。」欧阳镶手比眼快的抽出了沐剑真背后的墨竹,直挺挺的往沐剑真的肩头抽了下去。
啪!
惊心动魄的一声,中庭里,在一旁的丐帮子弟们,全都吓呆了。
鲜红色的血,汨汨的从沐剑真的肩头流下,沐剑真的表情依然没变,好像这对一般人来说,足以致命的一击,不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小帮主!」从房里跟出来的萧胜见状,立刻尖叫出来。但却在他的手势制止下,没有往前一步。
沐剑真凝视著欧阳镶,一句话也没说。
「你……」荧荧的月光,在欧阳镶的眼睛里流转,伴随著夜里的第一滴夜露,闪著月光,缓缓的流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躲?」她掏出了放在腰带里的手帕,并在泪水满溢的模糊视线中,将手帕按上了沐剑真那个让人怵目惊心的伤口上。
「为什么?」
伤口的疼痛,在沐剑真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迹象,「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他语气平静得宛如刚刚那些事都没发生过,「请你答应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冒险。我……绝不只把你当成朋友……」
他的话,是事实,也是一种承诺。
花瓣间的夜露,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美,也比不上欧阳镶脸上这一刻楚楚动人的哀伤神惰。
她轻轻的点点头。「我也是……」
听到她在月光下轻轻的吐出这话时,沐剑真表情不变,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恍若飘在云端。是夜,在欧阳府里。
「你说什么?张财的尸体不见了?」
「是的!」
「可恶!」欧阳雄霸重重的对椅子的扶手击下,檀木做的扶手顿时碎裂成块状。
而在他面前报告的黑衣人,对他这样的举动仿佛视而不见,他只是恭立著,静静的等待欧阳雄霸的指示。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雄霸才又开口,「除了那个假火灾以外,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没……」黑衣人话语中的迟疑,引起了欧阳雄霸的注意。
「怎么了?」
「那只是小事一桩。」
「到底什么事?」
「今天晚上,沐剑真和杨重两个人,比前几天更早睡,一吃完饭,两个人就回房休息了。」
「喔?你确定两个人都在房里睡觉吗?」
「是的!他们的呼吸声都很平稳,只是,属下不解,一般习武之人,应该很警觉的,但是,那两个武功这么高的人,却对有人喊失火一事毫无反应。」
「什么?」欧阳雄霸霍地站起。
「属下只是奇怪……」
「笨蛋!」
欧阳雄霸一掌挥了过去,打得黑衣人身体一晃,血丝转眼就从嘴角渗了出来。
「跟我来!」他站起身,就往东侧客人的厢房大步走去。
「是!」黑衣人低下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魁梧的身后,但是,他低垂的双眼中,却有一簇愤怒的火光,一闪而逝。
欧阳雄霸和黑衣人一来到沐剑真休息的厢房前,便猛然推门而入。
「什么事?」
让他们两人讶异不已的是,沐剑真竟然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他一看到是欧阳雄霸,立刻翻身下床,拱手敬礼:
「不知道这么晚了,欧阳先生和这位……有什么事吗?」
「这……」欧阳雄霸的脸色颇为难看,他转头狠狠的瞪了后面的黑衣人一眼,才又回头,对沐剑真客气的说道:
「没事!小帮主,你休息吧!我只是来看看这里的房间有没异状,今晚,应该不会太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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