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见到她竟然是清醒的时候,欧阳雄霸先是一愣,他斜过身子轻易的躲开布罩,「你不是应该还在昏迷中吗?」
他转向刚拿掉布罩的黑衣人,怒火熊熊的眼睛,直瞪著他,「迷药的量……」
「小的绝没弄错!」
黑衣人连忙辩驳,他抽出长剑,指向欧阳镶,「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
「你还对我下迷药?」欧阳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欧阳雄霸,这个应该是她亲生父亲的人。她丝毫不管长剑的威胁,走下床,一步步的走向欧阳雄霸,「你在信上和我说过的话,全都是假的!」
「不要太激动了,镶儿!」欧阳雄霸这一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轻易的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行动受制,才能让她坐回床上。「你受伤末愈……」
「胡说!姑姑说得对!你根本不可能变好。」欧阳镶激动的说,她止不住眼角那些不争气滚滚落下的泪水。
「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大混蛋,为了自己,连女儿和老婆的命都可以不要,哼!笑死人了,就算你的武功盖世又怎么样?告诉你,只要姑姑放一只小蜜蜂过来,不到半天,你就会因神经麻痹而死。」
啪!
「闭嘴!不要提那个小贱人。」
伴随著一个火辣辣的手印后,欧阳镶美丽的脸顿时肿了起来,这个人真是她的父亲吗?
她狠狠的瞪著他,却没有注意到,欧阳雄霸身旁的黑衣人,正紧紧的握著拳,浑身颤抖者,像是在强忍著什么一样。
「呸!」
她吐掉嘴里一大口浓重的血腥味,现在,她连泪水都不屑流出了。她看著欧阳雄霸,「你怕死,不是吗?不管你偷了多少人的功力,武功再高强,你还是会死!」
「你……」欧阳雄霸被她犀利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野丫头,当初我不该一时心软、让荒兰带你走。」
「那不正好!你不但省去了养一个小孩的麻烦,现在还可以暗中夺走我的功力,而不被天下人知道。」
欧阳镶睁著大眼看著欧阳雄霸,眼里那控诉的意味,和不怕死的神情,就跟二十多年前,欧阳镶的母亲和他争执时一模一样。
「可恶!」
欧阳雄霸猛然退后一步,二十多年来,这样的眼神在他的梦里不时的出现,那几乎已经成了他梦魇的代名词,也是因为对这样的眼神印象太过深刻,使他一直迟迟不敢对现在的欧阳夫人下手,免得恶梦成双。
「你……你就和你母亲一样,倔强!不怕死!哼!」他一转身,人就往外走,「关她进地牢!」
他声色俱厉的对著黑衣人下命令,「饿著她!半个时辰后,我要取走她全部的功力。」
「是!」黑衣人一送走欧阳雄霸,立刻走向欧阳镶,他小心翼翼的用沾湿的毛巾,擦去欧阳镶嘴角的血迹。
但是,情绪激动不已的欧阳镶因为穴道被困,心里又太过于愤恨,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黑衣人这样奇怪的举动,她闭上双眼,强忍者泪水,任凭黑衣人把她弄进了黑暗的地牢。
欧阳府这一个专门用来关人的地牢,是位在守卫森严的西厢外侧,一进了地牢,就是一片的黑暗,连夕阳的余光也看不到。
在黑暗的地牢里,欧阳镶一个人被关在厚厚的石牢内,她在等,也在心里细数,数著时间的流逝,和她武功即将被废的那一刻的到来,她知道那个狠心的欧阳雄霸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然而,不到一分钟,门被轻轻的推开,她以为她成为废人的时候就要来临,但进来竟然是黑衣人,而不是她父亲。
欧阳镶讶异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朝著她走来,他进来干什么?难道她父亲打算连武功都不抢了,而要直接送她下地狱吗?
但是,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感,让她静静的看著他的举动,她不懂,她不懂为什么这个黑衣人要检查她的伤势,且在她身上用了一种莫名的手法点著她的穴道,而他的举动为什么会如此轻柔?
还有,透过地牢外晃进来的烛光,她看到黑衣人的脸上,竟然有反射的光芒,是泪吗?为什么……
而只是这-刻短短的惊愕,黑衣人在她身上动的手脚,竟让她发现自己渐渐的沉入一种连她自己也不了解的状况,就好像是灵魂脱离了躯体,但又没有真的离去,只是,她再也没有指挥身体的能力了。
「话只说一逼。」
在黑暗中,黑衣人低沉的嗓音竟然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戚,这个声音,她现在想起来了,就和梦里要她撑下去的声音一样,「等到时机成熟,你自然可以慢慢恢复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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