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昭彦的遗体你绝不能带走!」老王爷愤怒的大吼。
「他是我父亲!」周蝶坚决的直视他。
「他是我儿子!」老王爷气得吹胡子、老眼直瞪。
「爹生前曾说过,要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死也在一起,所以我要遵照我父亲的遗言把他葬在扬州的家中。」周蝶感伤的哽咽,拚命的眨回欲夺眶的泪水。
「我绝不答应!他是周家的子孙,只能葬在周家的墓园里!」老王爷坚持的拍著桌子,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浮现了。
「您……不可埋喻!」周蝶蹙著蛾眉,脱口而出。
「够了!」聂子介扬手要她住嘴,周蝶看看四周似乎每个人都对她皱著眉,她生气的偏过脸。为何他们全把矛头针对她呢?她想带自己的父亲回家也错了吗?
聂子介立即吩咐聂飞和周时谨把周蝶带走。
「你干么拉我!放开我!为什么要拉我?我只是想要完成我父亲最後的遗愿呀……」
周蝶没有机会讲完,便在怒火中被两个大男子硬生生的给「架」出门去。
室内的空气顿时凝结,寂静的大厅只听得老王爷生气的喘气声。
聂子介轻叹一口气。「老王爷,抱歉,我原本是想让此事过一阵子後再让你们碰面的,却没想到聂飞不知其中缘故就擅自把她带来追悼丧礼,是我的疏忽了。」
「算了!我累了,我先进房休息了。」老王爷望著空荡荡的大门,突然感到空虚不已,原来周蝶都这么大了呀……
「爹……」周亲王立即向前扶著他。
「一切的事以後再说。」老王爷挥挥手,表示一切到此为止。
聂子介见此也只好先告辞了。
众人互相看一看,最後把视线落在周亲王夫妇身上。
王爷沉思了一下开口:「周蝶的事先不管了,反正有皇太后和聂子介插手,就由他们去处理吧!」
「但是……」
王爷只撂下一句话。「周蝶是爹的心结,我们解不开的,一切听天由命吧!」「你们为什么要架我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带走我父亲!」
周蝶气急败坏地对著守在门口不放、像两尊的大门神--聂飞和周时谨怒吼。
聂飞轻叹口气。「周大小姐,你能不能歇歇口休息一下?我的耳膜都快被你的吼叫声给震破了。」
「不行!谁教你们碍在我眼前不让我出去!」周蝶更是扯开嗓门大吼。
「我的天呀!」聂飞什么不怕,最怕「番番」的女人。
周时谨却仍是好脾气的打量著他这个举止特异的小室妹。打从他们架她回聂王府後,她就不死心地想冲回去理论一番,好在是他和聂飞两人的功夫略胜她一筹,否则她此刻哪会还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用她的尖牙利嘴咆哮一番。
今天他第一回看到她,才发现原来女子不全是同个面貌,也有像她一般好动活泼的女娃儿。周蝶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面对爷爷时那种傲然昂首、据理力争的态度,她的胆量真是极大!连他扮爹娘都要敬畏爷爷几分呢!
她可真是有够与众不同!好样的!他愈想就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时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聂飞看著周时谨咧著大大的嘴,笑得像个儍瓜似的。
「嘿!聂飞,祸又不是我闯出来的,我怕啥?」周时谨凉凉地开口,一脸等著看好戏的模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周叔早和老王爷握手言和了,哪知……哎呀!别提了!」谁教他昨夜太困了,才会漏听了最重要的话。
「知道别提了就好,这下子托你的福,王府里这阵子绝对会乌烟瘴气的。」周时谨很懂得落井下石的丢白眼给他,眼中充满了「你是个蠢蛋」的讯息。
「喂!别骂人不带脏字。」聂飞又开始和周时谨杠上了,这几乎是他们两人相处的固定模式。
「嗯哼!」周蝶很不想打断他们两人的「情话绵绵」,但是硬被人挡在门内,却又被视若无睹地撇在一旁,两人还开心地聊起天,这对她实在是一项侮辱。「你们聊得挺快活的嘛!想必感情很不错吧!」
「谁跟他感情好了!」聂飞冷哼的划开界线。
「对呀!」周时谨也反驳著,他怎么会跟一个笨蛋感情好呢!万一被他的「笨」传染了那怎么办?
周蝶不免感到好笑,这两个年纪加起来早超过半百的大男人竟然还像个小孩子般的拌嘴,真让她开了眼界。
才想开口,门外就冷然地传人一个讽刺的话语。「两位真是好兴致,还有空在这里互相冷嘲热讽一番!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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