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忘,这事麻烦你了。」聂子介感激道。
周时谨离去後,聂子介瞥著周蝶问:「有事?」
「有!」周蝶生气地嘟著嘴。
「什么事?」聂子介不知道她有什么大事竟然特地跑来找他。
她蹙起眉道:「萍儿刚才跟我说,你不准我开始上课,为什么?」
「你病刚好,不宜太过劳动。」聂子介简单道。
「我好了,而且我也没那么虚弱!」她抗议。
聂子介轻挑著眉。「没有吗?那是谁受风寒到发烧都不晓得,还昏迷了好几天?」
「呃……那是意外……」她红著小脸呐呐道。
「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你这几天还是安分些,过些日子再开始上课,就这么说定了。」
「喂!你怎么可以连我意见都不听就自己就决定了?」好霸道。
「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
「老用这句话来压我!哼!讨厌!」她嘟著红滟的小嘴。
「你真孩子气,还会嘟著嘴生闷气,小心又气坏了身子。」聂子介轻叹著。她仍是那么孩子气,太后要周蝶成亲似乎还太早了些。
「哼!我若气死了,你最高兴了,丢掉了大包袱,多轻松呀!」她冷哼。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聂子扬眉,她吃错药了?不然怎么火药味这么重。
「对,我心情不好,不行呀!」他竟然没有反驳,那是不是表示他已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想把她送走了……
胸口莫名的发疼,难道他已厌倦她留在他身边了吗?
聂子介莫名奇妙的看著她,啧!女人真是难伺候,尤其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女人。
他决定转移话题比较好。「对了,讲个好消息给你听。」
她心情郁卒,哀怨又难过的瞥他一眼。在她心情差时,还会听到什么好消息吗?
「时谨一早跟我提了,他说你随时可以去你爹的墓前祭拜。」
周蝶果然立即一扫愁苦的神情,喜上眉楷。「你没骗我!」这对她而言是项天大的好消息。
「嗯,时谨他全打理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告诉我一声。」她真的很好安抚!立即忘了怒气。
「我现在要去!」周蝶好高兴,终於可以见爹了,她等了好久。
「现在?」他不免吃惊的开口。太快了吧!
「对,现在!我好想我爹……」一想到爹,她心酸的泪珠从眼眶滑下。爹死去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能见到,她既高兴又难过。
聂子介看著她难过不已的模样轻叹著。「好吧!那就今天吧!」周叔去世已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对周蝶而言恐怕是很难捱的吧,真难为她了。
「谢谢……」周蝶兴奋地抱住他,早忘了她刚才还在生他的闷气。
聂子介微愣,惊讶於她率真的举动,淡淡的笑意漾在他的嘴角,轻柔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
等她意志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依在他的怀中,颊上立即飞上两朵红云。「对不起……我……」怎么办,好喜欢依在他怀中的感觉,好舒服、好窝心……一股热意滑过心中,她愈来愈依赖他丁,怎么办?
他轻声道:「你去换衣服,穿暖一些,墓地葬在城的北边,我们要骑马过去。」
「嗯,知道了。」周蝶点头,飞快地跑出聂园。
聂子介只能摇摇头,看来周蝶就算学了再多的礼仪,仍旧当不成一个淑女。
「前面就是了。」聂子介低头对周蝶道。
周蝶期待的望向前方,斗大的「周氏墓园」字体映入她的眼帘。
爹已安葬了呀!时间过得真快,她来京里也一个月的时间了……那表示她认识聂子介的时间也有一个月的时日了。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望著身後温暖怀抱的主人聂子介。
她本来好讨厌他,就是因为他所以害她一直被困在聂王府里不能动弹,更不能要回爹的遗体运回老家安葬:而且他又老爱命令她、限制她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加上自己的个性,哪受得了他如此霸道的对待,所以和他吵嘴变成两人的相处模式:但打从她生病以来,她感觉得出来他是关心她的,尤其刚才出发前,萍儿不经意地提起上回她生病时,聂子介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两天。刚才出王府时,他也担心自己刚病愈无法骑太远的路,便要两人共骑一乘,结果也证明他的话是对的。
这时她才发现他其实并不冷血,他个性就是如此,只是他不会想要特别解释什么。
愈是了解他、愈是在意他,也愈想去依赖他。只是他是否也在意她呢?一股烦躁升起,让她微敛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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