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我回来了!你是不是病了?不要紧,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他就算醉了,也感觉这些话不是他自己说的,忍不住张开嘴就想惊叫,一个热烫而熟悉的吻却堵了下来,于是……他口中的叫声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咽。
被彻底惊呆的他,连酒都醒了七分,那唇齿之间温柔的逗弄没有半点虚假。傻痴痴任那人吻着,身体已出于自觉而发热,被那人放开之后,他兀自半天回不了神。
那人还留着泪痕的脸又露出笑容,伸手在他鼻子上轻轻一刮,他才僵着身体打掉那人的手:「你……不……我一定是做梦,我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思齐,真的是我,不信你再摸摸。」
那人抓住他的手就往脸上贴,冰凉的雪水和温热的肌肤都那么实在,他终于颤抖起来,嘴唇掀动半天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你回来干什么?你走!」
「你叫我走?那刚才……」
他红着脸避开那人目光,随后又抬起头冷冷道:「我刚才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杜大侠就当看了场笑话罢。」
那人微微一惊,随即苦笑起来:「思齐,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陪你过年,唯恐迟了归期,你便舍得这样对我?我为人最重信诺,江湖中人人皆知,偏偏是你不肯信我。我上次走时没跟你说明白,是因为……」
「不要解释!我不想听……剑横……杜大侠,你就饶了我罢。」明明早已下了决心,再不会为这人流泪,此时却如何忍得住?他甚至不敢相信,人真的就站在他面前,唯恐明早醒来,一切又是梦境。
「……好,你现在不想听,我待会儿再说。思齐,让我好好抱一抱你。」
那人说着就再次抱住他,嘴里在拒绝,身体已自顾自偎进了那人怀里。他无奈的闭上眼睛,就是假的也让他再贪恋一次罢,能再次躺进这个怀抱,是他这些日来曾梦到过多少次的情景。
「思齐……你受苦了……」
那人手指轻柔的伸进他衣襟,抚摸他胸前那些浅浅的伤疤,触手处些微的凸起之感将要永远留在这个身体上,其他处本该平滑的肌肤也变得凹凸不平。
他扭动着腰部想要摆脱,那熟悉的抚摸令他情动又害怕,这副变丑了的身体……那人还会喜欢吗?只怕多摸几下就要恶心的吐了。
那人只是不放开挽在他腰侧的那只手,嘴唇既似安慰又似挑逗般贴近他耳边:「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对不住,你身子生病时我却不在你身边。」
听着那人惋惜又自责的话语,他偏开头逃脱再次落下的亲吻,语调仍是冷淡之极:「我身染恶疾,又丑又臭,你还抱得下去?还有,这恶疾可是会传染的,杜大侠还是小心些的好。」
杜剑横收回一只手托在他脑后,叹着气再次强硬的亲了下去,任他如何闪避也无处可躲。他缩回的舌尖被狠狠吮吸着,其动作凶猛得险些令他窒息,对方汹涌的热情比从前有过之而不及。这一吻久久才结束,他腿软得倒在了对方双臂之中,杜剑横食髓知味的还要继续,他只得嘶哑着嗓子低叫出声:「啊……放开我!我……我喘不过气了!」
杜剑横也是气息不稳,面红如火,分离了好几月的两具身体都想念对方得紧,「若你这怪病能传给了我,你的便能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好弟弟,废话少说,我这就帮你治病罢!」
明明该是让人感动的话,那张不老实的嘴说出来都变了味道,赵思齐勉强正了脸色斥道:「你休想嬉皮笑脸蒙混过去,你既已走了就别再回来,我现在已不同往日,再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不用同情我可怜我,也不要再碰我……」
这别别扭扭的一番话直把杜剑横听得不胜其扰,干脆充耳不闻,也不管他后面说了些什么,猛然将他拦腰抱起,三两步走到床前把人压在床上就要行凶。他吓了一跳,只顾挣扎,死死揪住自己的腰带不肯松手,嘴里那些自伤自怜、故作决绝的语句顷刻间忘了个干净。杜剑横见他面红耳赤甚是认真,也不好真的硬来,只得停了手强自忍耐,喘息着低声问他:「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就真的不想?」
他怒目看向杜剑横,那眼里的羞意却大大多于恼意,而且还带着种莫名的尴尬之色。结结巴巴了一会,他耳根都红了起来:「我……我其实……身上……那个……不方便……你就是想……也等我身子好了再……」
杜剑横奇道:「不方便?见鬼了……你又不是女人,难道有月事不成!快点从了哥哥,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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