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二师兄、三师兄……几个师兄差不多都来了。
“我们早就相互找到了,只是多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如今,我和三师弟、四师弟同朝为官。二师弟开了票行,五师弟经营瓷器,六师弟和你一样经营玉器,你信上说你是个精明老板,和你六师兄比比啊,芙儿,你不是一直不服输吗?”李鹰鸿看着病榻上的萧芙,竟然哭了起来。
萧芙只是微微笑着,表示她为他们高兴,却难说出话了。
“你让我送的信我送到了,现在放心了吧。”
“信?”萧芙一下竟然呼喊了出来,难道是给穆察王爷的信?不是已经在忽而哥克部族给了二德萨?萧芙心中诧异。
“是啊,谁能料到有这么大的曲折啊。”李鹰鸿讲起了他送信的经过。
“那天,我去忽而哥克部族劝降的时候,发现你出现在忽而哥克部族,我心里正猜疑。你又在酒席上给我示意,我想你一定有事。小时候,你想给我们几个师兄弟东西的时候,都会用诗做题目,我们对到最后你满意了,你才把东西给我们。而你在下山送我时说的那句诗句,是我小时候因思念故乡惟一一次哭的时候,你为了安慰我送我一条亲自做的剑穗,我由感而发才对的,所以至今记得。”料想你是要送东西给我,怕别人知道,才用的这个法子。后来,你又说山的东南角景色秀美,我那夜就去了那里,看看你有没有留东西给我,找了大半夜才看到了你给我的书信和给穆察王爷的书信。
“看了你的书信,得知兹事体大,就想迅速赶往京师,把书信交给了王爷。可是,我刚要走,就听见有忽而哥克部族巡山,他们都看见了我,就紧迫不舍,我料定逃不出去,眼看着就要殉难于此了,我就爬到了旁边的荆棘沟里,用乱石把给王爷的书信和你给我的书信扯下了后面写的有关要给王爷送信的几页埋好了,又爬了出来,浑身都被划伤了。我是想,他们必定要追问我在干什么,他们问不出所以然必定不放我走,那样就耽误了给朝廷送信。所以,就想,实在不行了,就把你给我的信交出去一部分,他们也就能放了我了。不过,他们借口留我几日说是养伤,实际上就是把我扣押了几天。不过,扣押朝廷命官不出时日就会被发觉,而且那几页书信也只是你和我的关系说明了,一些叙旧之言,他们查不出什么。也怕事情张扬,逼我写了家书说是养伤好后就回去,硬是留我半个多月才把我放了。我怕再耽搁时间,又日夜兼程了半个多月,才把信送到穆察王爷手中。”
李鹰鸿将事情的原委向萧芙诉说完了。原来如此,事实真相竟然是这样,萧芙还猜忌师兄勾结坏人,自己真是……
萧芙自责着,自己不该猜疑大师兄。
“芙儿,我不知道,都怪我不小心。晚了半个月,竟然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李鹰鸿紧紧握着已经萧芙的手,不禁落下了泪。
“芙儿,你说句话啊,你看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啊。”
萧芙抬眼看了看环在四周的人,是啊,就是师兄们啊,就是这些人陪伴她走过了风风雨雨,留下了无限的欢乐。萧芙眼中的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芙儿,芙儿,我是二师兄啊。
芙师妹,你看看我们,我是三师兄。
芙儿,芙儿。
芙儿,芙儿,芙儿……
你说话啊,芙师妹……
可是,任凭他们再怎么呼唤,萧芙也没有答应一声。
屋子中静静的,只听得大家的呜咽之声。萧芙的几个师兄眼睛红红的,将头扭转过去,不忍再看萧芙可怜而难受的样子。
在自己的哭声中生于这个世界,而在众人的痛哭中离开。至少,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和几个关爱自己的师兄送我一程,心又有何怨?萧芙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笑了。
“让开,让开,多博郡王有令,带犯人萧芙、谢士昭等人回营。”一帮正白旗闯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萧芙,不知如何带走--郡王吩咐过,不可擅动萧芙一根寒毛。
幕云将萧芙抱起,“走吧,我抱着她跟你们走。”
“不用,不用,郡王备好了车子,里面铺盖舒适齐全。”深夜,谢士昭、李鹰鸿一行人等都来到了多博的军营。
多博一直在帐外等着,终于到了。
他先将大哥和李大人等人安置好,再将车上沉睡的萧芙抱了下来。他怜惜地看着怀里沉睡的她,宛如抱着一个婴儿般仔细小心。幕云开始不放心,但看到多博如此,就进帐睡觉去了,他们都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合眼了。现在看着多博小心的样子,又有刚才路上李鹰鸿说皇上和朝中的不少大臣都说要免萧芙的罪,他们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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