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洋洋地说出我的判断,在场的其余衙役们脸黑了一下,然后则是忍不住捂着嘴“噗哧”地偷笑起来。
“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这个题是叫在场的每个人都含一口水,然后根据他们吐出来的漱口水中是否含有蛋渣残酴来判断才是正确的推理方式?”
当头那个看起来被我气得很不好下台,吹胡子瞪眼的,只差没拍桌子了。
“郝师爷,这是余头的公子……可能早知道这个方法了,故意不用跟大家开个玩笑。而且虽然他没有提出有力证据,但办案也讲究直觉,我看他就很具有一个名捕快的直觉嘛!”
终于,一边的人笑够了,发觉再不帮我圆场有可能只会让气氛一直僵持下去,遂开口劝解道。
“哼!这样的判案如何叫人信服?就算你凭直觉拿住了真凶,可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这道题虽然你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推解过程不可取。这样吧,我姑且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给你一半分。下去吧!”
还好,原来还是给分的……
好过没有。
我松了口气,事后才知道我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在推理题上拿一半分的(别人不是全拿就是一分不得),爹看我的眼光无奈得紧。
下午的反应能力测试则是以接暗器的形式进行的。
这个分数好算,十个衙役各拿五十个一筐的木片暗器围成一个圈子,然后向场中的应试者一刻不停的投放暗器。
应试者在这一关里就是不停地接收衙役们发来的暗器,然后放进自己身边的大萝筐里,直到十个人的暗器发完为止,最后按接到的数量算成绩,这个比法相当公正,也不失为拉开差距的一个好办法。
在这种时候什么取巧作弊的方法都没有用了,应试者只是木然地、条件反射地扑向从各个角度投射向自己的暗器。武功好的接得多一些,武功差的接得少一些,还有就是反应快的,虽然不及有武功的接得那么有效,但多少也比一般人会好一点。
在爹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下,我慨然上场了。
在这关键时刻,妹妹小时候比拟阿黄对我的训练反而显出了其莫大的威力。
根据我的经验,接东西只要形成条件反射那就好办了,一旦接出了一定的默契后,不管是飞碟、树叶、还是垃圾,不管是横飞、直射、还是弧线拐都是手到擒来。
于是我半蹲在地,昂然地高抬着头,以一种奋不顾身的大无畏精神地在满天暗器雨中回来折腾着,手不够用了就连脚也用上,虽然姿势不佳,十分有损本人形象,但一场比式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喘得跟拉风箱似的,像是也接了个十分之五六,处在及格的边缘游荡。
上下午两场的考试综合成绩出来,我恰好排在第十名以外的第一名,看着爹每况愈下的脸,我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应该连嘴都用上多好,反正形象这种东西对于来说是迟早都要抛弃的身外之物。
在这危急时刻,排名在我之上的一位朱姓男子却被一名走路都还要拄着拐的老婆婆拎着耳朵扯回去了。
据说该男子是三代单传的男了,母亲又是个老寡妇了,无论如何舍不得让家里的独苗儿担这份风险。
县太官也只得默许了这朱寡妇当众跟官府抢人的举动,目送肩负伟大传家责任的种马小猪哥离去后,师爷按着在场的排名一二三四五六一溜号数下来,我恰恰好吊着车尾入选此次招收的捕快名单内。
爹把捏在手心里的冷汗抹掉,转过头应和着同僚们奉承的笑。当然,那些叔叔伯伯们都笑言这次我就是因为心智太高所以才轻敌、好玩!不然哪能拿这个成绩呢?
其实我爹已经很想回家去烧上一炷高香,叩谢余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而我,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因为娘说的,只要我老实肯干,听上司的话,基本上混进了公门吃公家饭不成问题。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老实听话”!虽然有可能笨手笨脚一点,理解能力也不是这么高,但既然爹目前是我的顶头上司,他自然有办法会把困难的任务分解成我能理解的。
更何况我在进了六扇门后不久还交到了朋友。
因为新加入六扇门的捕快都要经过一个月左右的集中培训,经过观察和培训然后才好依各人能力分派到各个部门去,娘为了让我能尽快熟悉环境,勒令我也必须在衙门里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睡大通铺。尽管我家可耻地就在衙门后方的五步之遥也不许我回家。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蓝如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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