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孩子,天真无邪或是单纯莽撞都不该被指责,他有权利如此,没经历过这一段的孩子真可怜。」
然后她看到李祥凤脸色巨变,终于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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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李祥凤神情阴狠,踹开门扇,以雷霆万钧之势杀进屋内,喝令小彩离开现场.
「是!」小彩哪敢迟疑,一溜烟就逃得不见人影。
「将妳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他的眼始终都落在花盼春身上。
花盼春从榻上下来,慢条斯理套上鞋袜。「是那句『没经历过这一段的孩子真可怜』吗?」
他绷紧脸庞在瞪她。
「我说错了吗?九岁的孩子只要做好九岁孩子该做的事就够了。我想想我九岁时在做什么……嗯,扯着爹的裤管吵他买糖给我吃、和大姊小妹扭打成一团就为了抢到唯一一个布娃娃、踩在隔壁阿牛的背上,伸手偷摘果园里的果子……」生活丰富精彩的童年岁月,完全不留白。
「闭上妳的嘴!」
花盼春没被他吼掉笑靥,她温吞整理衣裳,再温吞坐在铜镜前梳发──是他不许她多嘴,她也不想多说。
明明是他要她闭嘴,但因为她闭嘴而心浮气躁的人也是他。
「妳真该好好管住妳的嘴,伶牙俐齿并不会让妳受宠更久。」
她从铜镜里斜颅他一眼,没答腔,替自己编盘长发,他伫在她身后,脸沉得像满天乌云,她挑了支钗,送入云髻间固定,轻晃晃脑,确定簪得牢固,她才起身离开妆台。
在她又准备坐回榻上时,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臂,被人忽视的不悦完完整整显示在他脸上,她被攫进他怀里。
「妳这是什么态度?!」他寒声问。
「你为什么要生气?气我说得不对,还是气我……说对了?」花盼春淡淡抛来这句。
「我讨厌碎嘴的女人!」
「你应该是讨厌有人将你的心思看得透彻吧?被人说出藏在心里的秘密,恼羞成怒很寻常。你自己也知道,九岁的那个你,过得多不快乐。」花盼春看见他扬高手,修长的指节隐约可见冒起的青筋,不知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阻止它一掌挥下。
她真的不想激怒他,也不想拿他介意的事情来反击他,人难免都有一两件想深深藏在心里的私密,没有任何人有权点破它,并且用之做为伤害。
「我不是在同情你可怜你,如果你是为此而愤怒,大可不必。我比较抱歉的是……说出你介意的事情,我也觉得自己太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嗯……挨你一巴掌我可以接受,你打吧。」花盼春笔直站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妳以为一巴掌就能了事吗?!」
对哦,都忘了他有小事化大的好本领,区区一巴掌哪能解他心头之恨。「不然我让你一巴掌打过去,再反手一巴掌扫回来。」够慷慨了吧?再多就没有啰。
「我说过,我舍不得打妳。」
「你那句不是玩笑话而已吗?」她从没有当真过。她实在无法从他的笑容做出判断,他的笑太深沉,是喜是怒都无法轻易分辨出来。
「当然不是,我很认真。」他收回高举半空中的手,落在她脸上,没有加诸任何力道,就只是轻轻贴搁着。「妳可是我现在最宠的爱妾。」
「我没答应你这种事,我替自己的新身分定位为──从牢房改关到厢房的罪犯。」一样都是在服刑,失去人身自由。
「为什么不答应?妳要什么,我都能允妳。」长指享受般地磨蹭她的脸颊。
「我要回家。」她想也不想地道。
「这个要求除外。」他同样拒绝得麻利。
喂,自满的话尚且余音缭绕,马上就自打嘴巴吗?
「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要。」花盼春很倔很坚持。
「跟着我吃香喝辣,我不会亏待妳的。」
「我在家里也是吃香喝辣,从没被亏待过。」她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二姑娘吶。
「妳就这么排斥成为我的人吗?」
「你就这么听不懂我只属于自己吗?」她已经说服他说服得很无力了。
「好,那妳说,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妳?」说出个大概,让他心里有个底。
「我也不知道。」她耸肩。
「妳在敷衍我。」他瞇起眸。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遇到了,我就会突然领悟吧。」
或许就是一个眼神;或许就是一个直觉,让她知道自己遇见了愿意交付一生及真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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