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3)

2025-10-07 评论


我还记得妳哭着说:「我就是因为是我,所以才会写出我自己的东西呀,呜呜呜……」

听妳哭得这么尽兴,我又不好意思冷血地叫妳先哭完再打来,但是,妳不知道一个在哭的女人是很让人手足无措的吗?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吶,反正妳就是妳,别人写得好是别人家的事,妳只要和自己做比较就好,妳的敌人只有自己一个,如果妳收到有人跟妳说妳以前的书比现在的书好看,妳再来哭自己的退步比较实际啦。不过事实上也不用浪费眼泪啦,喜欢妳的书,就去看,不喜欢妳的书就甭看,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为此难过也太不值得了──所以我才说不用回那么不礼貌的来信嘛,妳回了,别人也不会感谢妳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妳总是尽力想让大家都喜欢妳,但是一个人本来就不一定能获得所有人的喜爱,妳自己也有讨厌的人,是吧?所以妳懂这个道理的。

讨厌并不是一种深仇大恨的恩怨,有时只是直觉「呀,我讨厌他!」;有时只是因为行为的不对盘,当然,有时是没有原因的,我们姑且将之归纳于前世有仇这种宿命上头好了,妳被人讨厌着,当然也会有人喜欢着妳,妳越来越明白这样的理论,这是好事呀──我这样说,妳一定会想皱眉瞪我了吧。

「谁喜欢被人讨厌哪?」妳老是这样说。

对呀,我也不喜欢被讨厌,最好是大家都爱我,哈哈,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啦,孩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听见妳打从心里笑着说:「呀呀,被讨厌了吶,那就算了呀,谁在乎呀。」嘿,最好能再耸耸肩哦。

请释怀一些,妳会快乐多一些;请勇敢一些,妳会得到更多力量;请多笑一些,让朋友们对妳放心,妳也不希望大家担心妳的,是吧。

因为知道妳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让我用我的序文来替妳写,也许十年以后我们一块翻到这一页,我们两个能哈哈大笑地看待这些。

如果那时我笑得太大声,请不要挥拳打我。

以此序文,送妳。花盼春托着腮,一手把玩着笔,苦思着该如何让书里的男角儿好生尝些苦头,谁叫他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小误会就恶劣伤害女角儿,这种男人不用让他太好过,也不能让他光凭几句话或是将女角儿拐到床上去耳鬓厮磨就想骗得女角儿轻易原谅他。

身体的欢愉绝对不能与脑袋相提并论。

托腮的手挪到脑际,搔搔长发,手上的笔又将方才写下的几行字给全数画掉,这回她换趴在桌上,咬着竹笔杆,陷入呆滞状态。

突地,桌上的烛火教夜风吹熄,屋里陷入一片黑暗,然后窗外跳进了一只顽皮野猫,打翻了她的砚,弄洒了她的墨,踩糊了她的稿,接着不负责任地甩甩猫尾又跳出去。

「……凶兆。」

她直觉脱口而出,也预感后头还有更糟的祸事在等着她,因为她眼皮又跳了,左跳财右跳灾。

两扇房门让人粗暴踹开,她掀睫仰首望去,两队人马杀进她的闺房,一个比一个更冷酷更面无表情,她还没来得及询问这些不懂礼数的家伙是谁,其中一人亮出枷锁,人冷声更冷。

「奉七王爷之命,逮捕公然侮辱皇亲国戚的淫书作者。」

咦?

公然侮辱皇亲国戚?谁呀?她吗?

「罪证在此,由不得妳狡辩!」

《缚绑王爷(3)》、《推倒皇帝》、《压上宰相》、《侵犯将军》、《凌虐太上皇》、五本淫书在桌面上一字排开。

「将犯人带走!」

花盼春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两队人马训练有素,动作利落整齐,将她五花大绑,押送官府待审。

果然是凶兆──他是她见过最最漂亮的男人。

玉树临风,有。

貌似潘安,有。

气质出众,有。

傲然俊俏,有。

但是表情太冷,眼神太傲,加上唇畔那抹驽笑,还有活似大家都欠他二五八万两的阴霾笼罩在他周身,拥有再怎么好看的皮相也只能归类在「邪美」那类人。

男人坐在紫檀华椅上,相当突兀,并不是指他与那张华丽大椅有任何不适合之处,突兀就突兀在这般精致名贵的紫檀华椅不该放在阴暗地牢一角。

花盼春打量着他,但他没施舍给她任何汪视,那双眼专汪盯在书册里,彷佛那本书的内容多吸引人,教他连抬头眨眼的工夫也全拨不出来,书皮上漂亮题着《缚绑王爷(3)》四字。

她在思考着该不该自傲一下,毕竟那本书,出自她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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