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敢不敢拿乔,竟敢策马撞我,又骂我无聊女子,我就叫你见见无聊女子的手段有多么狠辣。”
她说得正得意,刚走出二十余步,背面有人搭上她的肩膀,她还未回头,就觉得肩膀一重,好像千斤重担压在身上,重得她脚弯曲下来,差点整个人跪在地上,可见来人的武力、武功之高。
“你小小年纪,心肝竟这么恶毒——”
说话的人语调寒如冰霜,她没回头,就认出这个声音就是策马人的声音,只因他刚才就用这种语调骂她是无聊女子。
“你干什么?”
她肩膀吃痛,几乎整个肩头就要脱落,她想要用手去格,但是手还未提起,对方好像也知道她想反抗,压的力气不小反大,让她几乎整张脸胀红,快要低落到地上去。
“你竟敢戳伤我的爱马,若不是我骑术甚好,岂不是已被马儿给摔下马来,重伤至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要她认罪,她才没那么笨呢,能闪则闪,能躲则躲,若是让姊姊知晓她惹火了一个将军,她回家后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还敢狡辩,小小年纪,竟已这么狡猾——”
男子的声音更加寒冷三分,而且使出的力气更大,就像要把她的肩膀从身体里扯散出来,她咬牙苦忍,忍不住叫骂。
“你那一只眼睛看到我戳了你的马,我被你策马撞倒在地,你不来扶我,还骂我无聊女子,我听你侍从叫你将军,你是个大将军耶,我只不过是个民女,我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你作对。”
“哼,话倒说得好听,但是你的作为刚好相反,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旦敢跟朝廷命官作对,更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见他不信,柳丝丝说得更大声,反正扯着脸乱说就对了,能骗得他相信最好,不能骗得他相信,也要把他恶损一顿,说他定是人缘太差,仇家结得多。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我看你一定是仇家结得太多,所以才有人要害你,故意戳伤你的马,想要让你摔伤,你没凭没证的,就说是我刺伤了你的马,哎唷,我连马都没骑过,怎么敢碰那种牲畜,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故意想要叫我去将军府当奴当婢的任你糟蹋吧。”
她越说越是夸张,而且还放声大哭,尖声大叫,把前街热闹的闹街那边人都给引来了。“来人啊,恶将军要强抢民女,各位大叔、大伯,婶婶、姊姊,快来救我这个苦命的人。”
“你好重的心机——”
史祚云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这种作贼的喊抓贼,可见这个姑娘心机有多深重,心眼更是奸恶,她想要这样脱身,他岂容她趁心如意。
她被史祚云给压着了肩部,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想要脱身,就得靠在旁围观的人,要不然眼见这男的兴师问罪,武功又高过于她,让她挣脱不了,更加逃不了,再不靠脑智,她就完了。
于是她干脆顺应着他的手劲,不再硬撑着自己的肩膀,直接扑在地上,就像是被史祚云给压倒在地,她哭得泪水满脸。
“叔叔、伯伯、婶婶、大姊、大哥,快救我啊,这个坏人贪图我的美色,想要把我掳回家去供他糟蹋,救救我啊,救救我——”
她一个天仙似的美人落泪,语气娇弱的声声求救,谁不心酸,有人急忙跑去报官府,有人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而万夫所指的,当然是站立在人群中央的史祚云。
“还敢胡说——”
史祚云不畏人群,也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连方王爷他都敢与他当面冲上,还怕这些不知事实的人群嘛。
“我没胡说,你若不是贪图我的美色,为什么押着我,你硬说我刺伤你的马,害你差点坠马,捉奸要在床,捉贼要有赃,你没有凭证,分明是含血喷人,我看起来这么文弱,像是会伤害马匹的人吗?”
说到后来,她呜呜呜的哭起来,哭得十分凄惨,史祚云冷笑几声:“你要赃物,那我问你,这根刺伤我马匹的簪子,是不是你的?”
就算是,也要说不是,史祚云拿出来的宝石簪子,就是她极为喜欢,却断成两半的那一根。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又不喜欢簪子,这根簪子自然不是我的。”她一律否认。
“既不老实又奸滑,我看送官府去,看你这刁民如何巧辩——”
史祚云又冷笑了几声,不顾旁人围看,将她一把抓起,就要送官府去,围观的人群有人认得柳丝丝,急忙做和事佬的出来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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