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青衣挑起两道秀气的娥眉,满是狐疑地勾着招云瞧。这样做对红袖是最好的安排吗?
“是啦,是啦,咱们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儿老太君若是问起,咱们就如此这般地回答,料老太君也会差红袖去服侍楼二爷的啦。”
???
“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我去侍候那个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自大狂?”红袖在她自个儿的绣房里对着招云咆哮她一身的怒气。
她才不过是走了一趟悦来酒楼,凭什么大伙就可以把她给“卖”了,要她去服侍季云楼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是老太君下的旨意。”招云杵在一旁纳凉,冷眼旁观红袖为了得去服会楼二爷一事气得跳脚。“今儿个下午,楼二爷就会到府来,青衣姐姐要你尽快搬到‘逸云楼’去住。”而从今天下午开始,她就要搬个凳子,天天坐在逸云楼楼前,天天守着云楼,看看楼二爷是怎么对抗红袖这只母老虎的。
“不去,不去,我死也不去。”红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向门外。“我去跟青衣说,要她换人。”
“换谁啊?”
府里的大丫头就和红袖及青衣三个人,她梁红袖不去,那便要她去了耶!这凶巴巴的红袖每次都算计她。
果不其然,就见红袖笑了一脸的不怀好意,她说:“你啊,你闲着没事,就你去服侍楼二爷好了。”
“谁说我没事做的?”招云睁大了眼,反驳道,她说:“你啊,你闲着没事做,就你去服侍楼二爷好了。”
“你要学做帐,不会等到两个月后,楼二爷走了再学啊!”
“我不要。”招云将头撇过。“我就是要现在学。”
“我怎么老觉得你是存心在跟我做对。”红袖挑起两道英气迫人的剑眉冷觑着招云瞧。
“是又怎么样?”招云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任谁都知道咱们苏府里有个手腕强悍的梁红袖跟咱们的楼二爷是天生的相克,二爷有你的陪伴,他在咱们府里的日子铁定不会无聊到哪去。”
“陆招云你!”红袖被招云气得头颅生烟,硬是说不出话来。
而招云无视红袖的怒气,径是拿了条小手绢在那扇风,她昂起骄傲的小下巴冲着红袖道:“求我啊,只要你求我,那我就代替你去服侍楼二爷。”
招云那副骄傲孔雀的模样让红袖气得牙痒痒的;她抡起气愤的拳头,却恨恨地放下;她告诉自己招云这样做就是要挑起她的怒气,她绝不能让招云这丫头得逞。
红袖放下已抡起的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招云。“你要得意就得趁现在,因为我就不相信在这世上没一个人治得了你陆招云。”
“呵——”招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伸伸懒腰,她说:“我拭目以待。”倏地,她又突然咧齿一笑地补述着。“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看你跟楼二爷怎么个相克法。”说完,招云径是学三八地摇晃着她那小而圆的臀部晃晃地走了出去,看得红袖又气得牙痒痒的。
“陆招云你好样的,今天你这般陷害我,看我以后会不会找机会来报这一箭之仇!”红袖冲着招云那渐行远去的身影猛咆哮;而咆哮过后,她的情绪还是没好转;因为红袖知道不管今天她有多生气、多不愿意,她终究还是得去服侍季云楼那个自大狂。
???
红袖与云楼间的梁子是在两年前结下来的。
那时红袖才刚接管苏家的生意不久,手腕不似现在这般强悍;那时她单纯的以为凭借苏家在苏州一带的声望,会有谁不买她红袖的帐?
刚开始的时候,情况也的确像红袖所想的那般顺利,毕竟在苏州一带是没有人有那个势力来与财大势大的苏家相抗衡。
然而就在红袖开始得意洋洋自己的成就时,有一天突然从外地来了一个商人;在他温文儒雅的气质下看不到一丝丝商人的市侩,然而他却不费吹灰之力的从红袖手中抢走一宗百万两的生意。
这样的挫败对一向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红袖当然是难以忍受的耻辱。她实在很难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
输给一个门外汉,红袖相当的不服气,于是当天她卸下罗衫,乔扮成男儿身去跟那个外商打交道;没想到一向口齿伶俐的红袖不到一刻钟便被那名外商奚落得体无完肤;而更可恶的是,临行时,他还冲着红袖说:“一个女人家只适合待在家里服侍她的男人,为她的男人暖被、生小孩。”
可想而知当红袖听到这番话时是多么的生气,因为这个骄傲的孔雀不仅是识破了她的伪装,还把女人看成这么的低下与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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