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想不断,想的都是从小到大听来的灵异故事。
难道……刚才……是……
「哼哼哼哼……」细细的笑声阴阴地从後背飘来,吹得她後颈发毛。
「这位……兄弟……」她颤著声音。「那个……你要什么尽管说,我马上烧给你,你、你别吓我……」
「哼哼哼哼……」仍然是阴冷诡谲的笑声。
微冷的风吹在方无非脖颈间,吓得她几乎心跳停止,房间里仅剩灯火摇曳。
「你你你……」她咽了咽口水,壮著胆于说:「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身上有护身符,鬼怪不能近身的!」
「哼哼哼哼……」诡异笑声再度飘来,令方无非已提到喉咙口的心瞬间狂跳一下,掹地跳起来大叫:「鬼啊——」
叫到一半,嘴却被捂住。她吓得头晕,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带著恼怒。
「你才是鬼,我明明好好的,你诅咒我干什么?这么想当寡妇啊?」
「耶?」方无非眨眨眼,确定眼前阴沉著一张脸的人是储少漠,饱受惊吓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没力地拍拍胸口压惊。还好,不是那个东西。
「喂!」发现不是鬼就来精神了,方无非腿一伸,踢了他一脚。「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装鬼干什么?」
「我跑来装鬼?」储少漠嗤之以鼻,甩过衣襟大剌剠地坐到她床边。「我哪里装鬼了?是你自己把我当成鬼!」
「那你刚才笑得那么阴?」她才不信他是无意的,刚才那种笑声,根本就是故意装出来的。
储少漠光明正大地抬手脱了靴,慢条斯理地拉过她的被子躺进去。
「我随便笑笑而已,没想到你跟以前一样怕鬼。这个呢,就叫疑心生暗鬼,怪不了我。」
「是吗?」方无非很怀疑地看著他,没发现自己的床已被瓜分一大块。「储少漠,你这诡辩的本事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客气客气!」对方有几两重彼此都清楚,就不必再装了。
方无非白了他一眼,刚想躺回去,忽然发现不对。「喂!」
储少漠舒舒服服地靠在她的枕头上。「干什么?」
她盯著他心安理得的享受模样。「你什么时候爬上来的?」这是她的床耶!
「借躺一下又不会死。」唉,还是她的床舒服,软绵绵、暖呼呼的,躺下去就不想起来。
「你——」忍耐、忍耐!
破功!方无非一脚把储少漠阳下床,床下传来砰的撞击声。
方无非把头钻出罗帐,对著地上那一坨东西阴笑。「活该!」
储少漠觉得自已很倒楣,自他加入御门後,别说被人踢到,旁人就算想近他的身都有些困难,怎么一回家就三番两次被这个凶得要死的丫头踢到呢?要命的是,不是她武功好,而是自己根本没防备,或者就算有防备,到时还是会自然而然被她踢到。她不禁感到纳闷,怎么会这样?
伸出手摸索,慢吞吞又爬了回去。
「你干什么?」方无非瞪他,随时准备把他一脚踢下去。
「那个……」看到她阴狠的表情,他把身子往外缩了缩。「无非,如果我再让你踢一脚,你能不能别计较早上的事?」
「早上?」她愣了一下,随後不齿地嗤了一声,躺回去盖住头。「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小心眼?」
闻言,储少漠觉得自己的心立刻像小鸟一样飞起来。「你不生气?」
被子里传来她模模糊糊的声音,「我方无非恩怨分明,今晚是你救了我跟烟波,早上的事一笔勾销!」
「你说的?」他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废话!」这人烦不烦?她从被子里露出头来,想瞪他一眼,没料到竟与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眸对个正著。
气氛很好,一盏烛光摇曳,朦胧暧昧;时机很好,三更半夜,所有人都已休息,完全没有人打扰:地点也刚刚好,方大小姐的香闺似乎等待著香艳的意外发生。
储少漠确定自己想歪了——好吧,他老实说,他想做坏事……他想……
「喂!」暧昧的气氛在两人眉目间流转之时,方无非轻柔地唤了一声,他迅速凑上前。
只见方大小姐红唇轻启。「你、去、长、乐、轩、干、什、么?」
阴冷的质问,伴随著一声惨叫在暮春的美好夜晚回荡……烟波受的伤极重,幸而方家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两三日细心诊治下来,便将她的伤势稳定下来。
既然人没事,当然就要交代事情了。
方无非坐在临时搬来的一张红木椅上,一边慢慢喝著茶,一边扫过屋内另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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