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耳边,他的声音在暗夜清冷的风里冰清凛冽、字字清晰。
在触到他深邃认真的眼神时,心口某个地方仿佛忽然融化,流淌著一道幸福的暖流。
相信吗?她这样问自己,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也许……
「噗哧!」不知哪来的声音破坏了此刻的美好气氛。
储少漠恼怒地转过头。「曲夜!给我滚出来!」
与储家相连的後院墙头钻出来一颗人头,而後又被拽上来一个。
薛皓不好意思地向他们笑笑。「我刚想回家……」
回家?拜托,那也别挑这个时候好不好?他们俩好不容易在这花前月下的美好氛围里互诉情衷,就不能给点面子别打扰吗?
曲夜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漂亮动人的脸庞上得意洋洋。「储少漠啊储少漠,刚才那一幕如果让我回去传颂一下,你说会怎么样呢?」
怎么样?当然是玩完!肯定一堆人想听储堂主的情事秘辛,然後曲夜这家伙就做庄开赌局,拿他赚大钱。
储少漠挑眉,开门见山地道:「你想怎么样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奸,真是乾脆!」曲夜一拍手,轻轻一跃,将薛皓也一起从墙头揪下来,双双飘落到他们面前。
曲夜语带威胁:「储少漠,你的情事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搅和,不过你这阵子也实在太懒了点……是吧?」
储少漠眉头不皱一下,手中摺扇轻敲,表情高深莫测。「好,史书笙那个家伙我帮你拖著,至於东西,你自己去抢。」
他口中的「东西」自然就是烟波,曲夜好面子,不过刚交手居然就被史书笙算计了,他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真乾脆!」曲夜笑眯眯地看看储少漠、,又看看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方无非。
「既然储二少这么乾脆,我也不好意思再赖下去,以後如果你反悔,哼哼……」
储少漠翻了翻白眼。「知道了,我可没兴趣试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那就好。」拉开一头雾水的薛皓,曲夜临走时不忘嘱咐:「少漠啊,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偷偷告诉你一句——你家无非好像在害羞呢!」
曲夜说罢走人,目不斜视,只苦了跟在他旁边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薛皓。
第一次见储少漠的脸色那么丰富,又青、又紫,又黑、又白,嘿嘿……
耶?害羞?储少漠赶紧转过头去,却见方无非红晕未退,瞠怒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回屋去。
储少漠在她身後叹息。
瞧瞧,难得一个花好月圆表白夜,怎么就这样浪费了呢?
摇头,他锲而不舍地跟上去。
「无非……」「唉!」不知道叹气了几声,方无非坐在书房里懒洋洋地翻著手中的帐册。
红笺捧著点心过来。「小姐,吃点东西吧,刚才听你叫饿。」
瞥了桌上一眼,水晶饺子和鸳鸯蹄膀都搁在青瓷碗中,看来很可口。若是平时,方无非一定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先吃了再说,然而今天她却一动也不动,有气无力地说:「放著吧,我现在又不饿了。」
不饿了?红笺满眼问号。小姐今天好奇怪?刚才明明是她急著要自己拿点心过来的。
「你要是饿的话你吃吧。」方无非打发掉红笺,趴到桌上发呆。
「小姐。」
红笺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瞪了她一眼,方无非埋怨道:「干什么突然吓我?」
「没有啊。」红笺无辜地道:「明明是小姐你自己在发呆。」
发呆?方无非理亏不肯认错,强词夺理地道:「就算我正常你也不能这样突然靠过来吧,到底我是主子?还足你足主子?」
「你是。」当主子不讲道理时你还能怎么著?红笺只好乖乖认错,自认倒榍。
「小姐。」视线瞟到桌上,红笺问:「你是不是在想储二少?」
听到这句话,方无非目光开始乱瞟。「谁跟你说我在想他?我告诉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没有吗?」红笺还是很怀疑,下巴朝桌案的方向扬了扬。「那纸上怎么写的全是『储少漠』这三个字?」
暍!方无非火速把摊在桌上的宣纸抓起来,三两下撕烂丢进字纸篓,然後若无其事地把帐册摊开。
「我在练字。」
「所以只写储少漠三个字?」红笺睁著一双大眼,疑惑地问。
方无非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强词夺理:「是啊,这三个字把所有笔画包括在内,是练字的最佳选择。」看红笺一脸困惑,她挥挥手。「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给我端碗冰镇酸梅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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