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身一跃,街上前去兴师问罪。
「你是谁啊?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发出那种凄厉的叫声想吓死人不成?死人都被你吓成活人了。」
还说呢,他才被她吓了一跳呢。那名仆人一睑无辜地回道:「我叫小喜子,看样子你是新来的对吧?」
她眉头打结,不解的问:「是又如何?」
「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够随便乱闯的?」幸亏被他及时拦住,不然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怪他呢,真是狗咬吕洞宾。
邵风将临秋阁列为无极山庄的禁地,此乃人尽皆知的事情,毕凡擅闯之人,据说一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因此山庄上下无人不把此禁令视为圣旨看待,就怕一个不小心误闯了禁地,惹得一条小命呜呼哀哉。
「为什么不能随便乱闯?难道里头住著吃人魔鬼不成?」他不说倒好,他这一说,董乐儿反而更想进去瞧一瞧。
「魔鬼是没有,心地善良的仙女倒是有一个。」小喜子脸上流露出莫名所以的喜悦,眼角眉梢的笑意皆是发自内心。
董乐儿睨了他一眼,好奇心更盛。
「是吗?那更要进去瞧一瞧了。」
「你别开玩笑了,没有公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临秋阁,否则下场会很惨。」她不要命了吗?还是她以为他只是随便同她说说的而已,不听劝进入临秋阁下场可不止「凄惨」两个字而已。
「有多惨?」她这人向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是亲眼所见的事情一律采取保留态度。
「听说上个月有个新来的仆人误闯临秋阁,结果隔天就从人间蒸发了,你说这样惨不惨?」实不相瞒,他就是那位倒楣仁兄的接班人啦。关於这件事小喜子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而且听说误闯临秋阁而枉送性命的并不只此一件。
「邵风太草菅人命了,连毁尸灭迹这种缺德事也干得出来?你们怎么不向官府举发他?」董乐儿听得义愤填膺,巴不得为民除害。
「拜托你小声一点,万一被公子听到了,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小喜子可紧张了,只差没捂住她的嘴巴。
她哼了一声,挑起眉,不屑的说:「你怕什么?邵风又不在这里,我就不相信他耳朵这么灵,知道本姑娘在骂他。」
她不怕,他可是怕得要命哪。同她说话真的是要捏一把冷汗,她这么口无遮拦,迟早要招祸。
「总之你别乱闯就对了,公子最恨人家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我们当下人的只管乖乖听话就是了,其余的别管那么多。」睁一只限闭一只眼,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邵风为什么不让人进去临秋阁?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不知道吗?那是因为——」小喜子才想继续说下戈,但身後突然传来催促的声音——
「小喜子!叫你提桶水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又乘机跑去偷懒了,你这兔崽子——」
小喜子皱起眉头,唇泛苦笑,无奈道:「不说了,厨房的杜婶在找我,我得赶紧回去帮忙,不然她又要唠叨了。」
「可是你还没说完……」
「下回有空再聊。记住,别闯临秋阁,记得喔——」
会记得才有鬼咧,小喜子前脚一走,董乐儿後脚马上溜进临秋阁,以她的轻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临秋阁绝对不是难事。咚一声,完美落地。
呵,就说是轻而易举嘛,邵风不给进来,她就偏要和他唱反调,看他能拿她怎么样?嘻。
话说回来,邵风是不知道她偷偷溜进来临秋阁,要不岂容得她这般猖狂呢?她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才会将那些警告当成耳边风。
时节尚未入秋,此处却已感染几许秋氛,又或者该说,临秋阁其实一年四季皆是如此,不见春花开,不闻夏蝉呜,不许冬雪落,只有秋意浓。
突地,一名僮子走了出来,董乐儿眼尖,立刻认出他就是当日在山下遇见的那名僮子,听说他叫湛俞,是个臭屁的孩子。
等湛俞走远了,董乐儿才俐索的跃到门前,她轻功绝好,丝毫不令人察觉。见门未拢,董乐儿俏俏走了进去,感觉有些鲁莽行动,但其实她是被满屋子的桂花香味给引诱进去的,香气四溢,顿时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房内摆设简洁素雅,隐约可见珠帘後方映衬出一条朦胧身影,董乐儿更加好奇,急著一探究竟,然——
当啷一声,弦音忽然响起。
「啊!」董乐儿被突如其来的琴声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地向後跌退数步,一个不小心撞倒身边的花瓶,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那名正欲抚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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