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典恩不敢相信的看著夜陇魅,「你说这话是真还是假?」
「不假,懂吗?」夜陇魅的剑抵住他的咽喉,只需要一用力,他就死定了。
朝阳典恩摇头,「你骗我的吧?」
「我没骗你,快点出刀,我不杀不还击的人。」夜陇魅在他的咽喉上划下血痕,「我也是有耐性的,玩久了友情大悲剧也是会腻的。快点出招,好让我结束你的生命,省得麻烦。」
「谁委托你的?」朝阳典恩仍旧不动手。
「寺岳。」夜陇魅简单地回答,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
「因为他要你的人。」夜陇魅收回剑,「他要的不是你,他要你最珍爱、最珍惜、最心疼、最保护、最在乎的那个人,岚星郡主冷玦。」
「他要玦儿?」朝阳典恩用力握住刀柄,「为什么?」
「你忘了,玦儿是一个人人都想要的人,他太完美、太漂亮了,而寺岳又是一个喜欢收集漂亮东西的人。我和他同门五年,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的武学造诣很好,但是心术不正,虽然跟我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可是他的力量如今在边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不过他畏惧于我,所以一直不敢对中原这块沃土动手。」夜胧魅一笑,「其实他这个人一直满对我胃口的,但好死不死他动上我的人,只好给他吃点苦头。」
朝阳典恩也眯起眼,「你的人?你话中有玄机。」
夜陇魅回笑,「我有条件。第一,我可以帮你救回玦儿,第二,玦儿救回来,归我,第三,你不可以再出现在玦儿面前。」
「做不到。」朝阳典恩拔出刀,抵著夜陇魅,「我情愿现在和你轰轰烈烈打一场。」
夜陇魅双眸有种释怀,「正合我意!」但和他的言语相反的,他把他的剑收起来,「我可以忘记玦儿,但是我要用你亲爱的弟弟来换。」他的双眸骨碌碌地打转,「你要弟弟还是要玦儿?」
「问题在于我有八个弟弟,你是指哪一个?」
「当然就是最嫩的那一个,前几天他居然敢得罪我,啧啧,这个小孩不教训教训,大概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夜陇魅的神情就像是盯上了只肥小鸟的黄鼠狠,此刻的言语更是有趣。
「典昕?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朝阳典恩有点讶异地看著夜陇魅,邪魅的他很少会哭得如此开怀。
「你知道典君吗?他回来了。」夜陇魅难掩喜色地告知朝阳典恩,毕竟他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怎么可能不开心?
「典君?他不是驻守北边?我听说战乱已经结束,怎么好多年都未曾有他的音讯,直到这样纷乱的一个年头他才回来?典君虽然淡泊名利,但是南宫的人心机深沉,难保不会要求典君同典斐竞争皇太子一位。」朝阳典恩轻喟,「或许我的离开很自私,但我还是要走,我同玦儿一块走。这宫廷纷乱不已,玦儿对此觉得难受,我不再在乎名利了,皇太子一位,对我再也没有意义。」
「二十八年来,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动不摇,就是因为你十分优异,所有的窒子都需要向你看齐;你的一举一动,是你弟弟们学习的榜样,你的一切,是你父皇瞻望未来的蓝图,你该知道自己有多重雯,正因为如此,你才大胆地拿这个位置来做挡箭牌,放心的离去。一直到你走,我才了解你是一个城府多深的人。」夜陇魅微笑,「玦儿这辈子,都不会了解你到底为他牺牲了多少。」
「这算牺牲吗?」他看著夜陇魅,「他为我牺牲的不是更大?十年了,他都在为我牺牲,为了保全我的谎言而牺牲,我没有给他任何实质的情感,我剩下的所有光阴都要用来还给他。牺牲?那是一开始就不存在的字眼。」他认真地望同夜陇魅,「一句话,帮不帮?」
夜陇魅跳下屋檐,双眼打转著,脑中不停思考。
「喂!你还算不算兄弟呀?」他不禁觉得自己多年来恐怕是交友不慎。
「帮,兄弟二十六年了,怎么不帮?」夜陇魅抬起剑,走向他的身边,「我告诉你,我是帮你去救玦儿没有错,但是请你千万不要扯我的后腿,我能救玦儿却救不了你,毕竟我没有那么多只手。」
「你不要这样损我。交友不慎、交友不慎!」朝阳典恩一边叹气一边提起脚步。「你把卓鹰跟他的女儿怎么样了?」
夜陇魅的双眼此刻在月色下布满嗜血之色,「当然是--」他作势在颈上一抹。
朝阳典恩不语,只是加快脚步。
「我知道你想还给卓清一个父亲,但是身为宫廷密探的我,怎么能够侮辱日朝的威严呢?我不允许有人敢在日朝的国土上吃里扒外,浪费国民的税赋。想我替国家效劳那么多年,你父皇送我一个儿子也不算过分吧?」一边说,他还得意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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