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清,你有没有受伤?”紫羽忍痛坐起,为他检视一番,所幸没有受伤。皓清被吓得脸色发白,这时才“哇!”地嚎陶大哭起来。
“没事了!不怕、不怕!皓清是最勇敢的三皇子,才不会被一些石头吓倒,对不对?”紫羽抱着他哄道。
哄着皓清的同时,她看见一队人马疾奔而来。明眸紧盯着那批人,不自觉地摒气凝神,全身绷紧,紧得胸口发疼,胃里痉挛。老天!千万别让少泽出事。
直到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带头的正是杜少泽。紫羽紧张的情绪霎时一松,方才经历的恐惧害怕,此时才汹涌而来,她全身一软,决堤的泪水年簌簌地滑落粉腮。
“紫羽!皓清!”杜少泽在远处大喊,疯了似地策鞭,忧心忡忡地翻下马,见两人哭成一团,他心凉胆战地问道:“受伤了吗?伤到哪里?别哭了。”
他为她拭泪,心如刀割地瞧见她的额头、粉颊正渗出血丝的擦痕,立刻掏出巾帕为她止血,幽深黑眸满是惊悸担忧。
“我没事,没有受伤。”紫羽扶着杜少泽,勉力站起,一起身,原被宽袖遮住的柔荑暴现,只闻社少泽倒抽一口气。随着他灼灼痛楚的眼神,紫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皮开肉绽,混着污泥和鲜血。
杜少泽冲到马匹旁又倏地回转,拿着皮囊轻柔托住她受伤的手,焦急心疼地叮咛:“忍着点。”缓慢地倒水冲洗伤口。
紫羽柳眉轻颦,紧抿红唇,忍住阵阵刺痛感,瞅了细心地为她冲洗伤口,温柔地敷药,手上的伤很疼,但心里却甜孜孜的。
“我的伤不要紧,侍卫们都还好吗?”紫羽想到坠落的侍卫。
“四个重伤,我已经派人照料。”杜少泽回道。头也不抬,双臂用力一扯,裂开丝帛为她包扎伤口。处理妥当后他才反眼,略带责备地瞧着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抱着皓清跳车呀!”紫羽心不在焉地说着,颇为欣赏他包扎的高超手艺,伤口似乎不怎么痛了。
“跳车?!”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从杜少泽的喉头迸出,手掌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可以跳车?你可能会摔断脖子!你该等待救援的。”他差点就快被她吓晕了。一想到会失去她,他脸的脸色倏地灰白,一阵冷颤,将她紧揽入怀才止住颤抖。“不准你再做傻事,不准你再吓我,知道吗?”杜少泽粗嘎的声音因焦灼而微颤。
“知道了。可是当时若不跳车,也不晓得会被载到哪儿,你赶来时不就没见到马车的踪影。我才没那么容易让你摆脱我呢!”
“是!你有理。”杜少泽笑着求饶,瞧她还这么伶牙俐齿,应无大碍了。回身吩咐队伍稍作休息后继续上路。
☆☆☆
杜少泽一行人入宫时,已是掌灯时分。经过通报后,内庭侍卫带领杜少泽、紫羽及皓清前往觐见皇上。
紫羽左顾右盼,对帝王的宫室充满好奇,一时忘记了浑身的疼。而皓清重回旧居,亦有一份雀跃。无法开怀的怕只有杜少泽了,他一向不喜欢宫廷内苑,尤其是姊姊去世后,对皇上的怜悯仍难抑这种不自在的厌恶感,可能是他太习惯于将丑陋的政争和皇宫联想在一起。
在点满香烛的长廊底,是一扇精致雕门,门上的鸟儿像是啾啾鸣叫,正欲振翅高飞。侍卫推开门,一股熟悉的药草味扑鼻而来,紫羽忽然想起师父的炼丹房,只是师父炼丹房的药味清香些,不似这里的浊重。
入门,迎面而来的是个金缕画屏,绕过画屏则见一格局方正、摆满古玩,挂满画的房间。朝北的窗下,是流苏帐围住的大床。皓清挣脱紫羽的手,冲上前,唤道:“父皇,儿臣带舅舅和姊姊来看你了。父皇怎么还躺着,生病了吗?”
“朕的小皓清回来了,这一趟有没有很辛苦?是不是给舅舅添麻烦了。”
随着宫女将纱帐掀开,紫羽瞧见一位白白净净的赢弱男子斜靠在床上,正亲见地搂着皓清,又亲又摸。那种纯净的气质和瘦弱身子,混合成一种特殊的感觉,模糊掉他真正的年龄和身分。若在路上瞧见了,紫羽定认为他是怀愁的惨绿少年,绝料不到会是皇上。
“你们别拘束,坐。”皇上指向床边的坐榻,凝视紫羽的眼光有着不解。“少泽,这位佳丽是……”
“启禀皇上,她是微臣的未婚妻子。”杜少泽礼不敢废地跪行大礼,紫羽跟着一跪,称道:“叩见皇上。”她仍好奇地瞧着和心中的皇帝大相连庭的真皇帝。
“起来,别多礼,都是一家人,在朕的寝宫里就别有那么多的繁文褥节了。”皇上脸上亲切的笑容和皓清一模一样。“少泽,绪王府里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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