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玉(37)

2025-10-07 评论


“原来如此。”知县拈须而笑,假装他已洞悉实情。

他可不是那种铁面无私,不知变通的青天大老爷,日下有太子和朝廷重臣替他撑腰,加上司空誉又是位居副相云侵罗的女婿,纵然明知司空誉就是玉枭,他也动不得他一根寒毛。

“堂下听令。”他再拍案,判道:“此次司空誉为玉枭一事乃为误传,本官判司空誉当庭释放。”

宣判一下,庭外议论声与欢呼声交杂喧嚷。

到头来,司空誉连名话都没说就被放了,仿佛一场闹剧。

相思冲进堂中,与他相拥,喜极而泣。

“我说过,我一定会没事的。”他温柔地抹去她的泪水。

她又哭又笑,无法言语。

众人见他夫妻两人鹣鲽情深,欣羡不已,乐于见此皆大欢喜的结果。一阵无厘头的审判,退堂后,众人相互作揖各自施礼离去。

虚惊一场的司空誉和相思身形相依,手牵手并肩回家,经历这次风波,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也算是因祸得福。

“红豆。”

“嗯?”

“我想知道你是否对我……”

话未完,前头忽有人吆喝,打断司空誉的声音,“没钱还敢来和人家喝酒赌博,滚出云,下回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名步伐蹒跚的酒鬼被踢出赌坊,他们定睛一看,咦?好眼熟。

“师父。”司空誉与相思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两人面面相觑的对看一眼。

“你叫他师父?”

“他是你师父?”

酒气酿人的飞天鼠睁了迷蒙醉眼,昏花老眼先见着司空誉,抬手招了招。“徒弟,你好。”

相思不由得吃惊,欲开口追问时,飞天鼠也见着她,亦对她抬手招了招,重复道:“徒弟,你好。”

两人不需再问即可确定,他们夫妻两人均是飞天鼠的座下之徒,说起来算是师兄妹。

溃散的焦距拢聚,他看清两个徒儿站在一起。“你们怎么在一块儿啦?”

“回师父,我们已以成亲了。”司空誉报告道。

飞天鼠怔了怔,醉言醉语的说道:“好,太好了,你终于把这鬼丫头给偷走了,我就知道,呃……我就知道……”说着,再度呼噜醉死。

“他真的是你师父?”相思还不太相信。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司空誉反道。

“太巧了吧!”相思哭笑不得。

司空誉耸耸肩,上前扶起烂醉如泥的师父,不期然,身后,忽而传来着急的女声,“爹!”

回头一看,竟是袭红。

该说天底下无鲜事,抑或无巧不成书,天下虽大,但人与人之间,却总是兜着同一人圈子,绕不出同一条胡同。

稍后,司空誉背着飞天鼠回到袭红平时居住的住家,相思不禁为幽静的环境和简单的摆设感到诧然。

原以为袭红乃京城第一花魅,住所必定豪华俗丽,人声鼎沸,没料到竟是如此朴实,与一般平民百姓无异,甚至更简朴。

安置好父亲后,袭红亲自沏茶招待。“淡薄茶水,还请两位多包涵。”

“哪里。”司空誉应道,由于与她是旧识,因而神情怡然自得。

可相思就显局促多了,不掩好奇的直打量她。

此时的袭红已洗云胭脂水粉,褪换素衣单衫,单髻简洁无珠花医饰,容姿淡雅,可却也眉舒柳叶,人面桃花,怪不得能迷倒众生。

“誉,这回你可虚惊一场了。”袭红看了他一眼。

听她直唤司空誉的名,相思秀眉频颦,俏颜冷峻。

司空誉瞥见太座面有慢意,忙向袭红使眼色。

袭红当做没看见,风姿绰约地啜一口茶。

三人对坐,气氛凝滞。

相思真以为袭红是司空誉的“红红粉知己”,有亲密关系的那一种,心里头越想越呕。

砰地好大一声,她放下茶杯。“我要回去了。”

她起身欲走,司空誉亦赶紧放下茶杯跟上。“红豆,我和袭红只是普通朋友。”他想解释他和袭红之间是清白的。

“誉,你真没良心,咱们的感情明明那么好,可这会却变成普通朋友。”袭红长叹一口气埋怨道。相思顿步,扭头瞪向她,禁不住醋劲大发。“你们若不是普通朋友是什么?”她声音尖锐的问道。

“哎,司空夫人,你问他嘛,他是你丈夫不是吗?”

相思再扭头瞪向司空誉,眺起杏眸,咄咄逼人的追问:“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司空誉还来不及开口,袭红又说:“不就是红粉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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