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无话反驳,沮丧得垂下头,虚软的攀附着他,维持不了站立的姿势。
朱延熙察觉了,横抱起她坐上床榻。「别不高兴。」他温厚的手掌,爱怜的抚摸她的睑,有意取悦她一般的承诺道:「等我回来,我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我无亲无故了,婚事并不重要。」娶妻可休弃,成婚可离缘,像她半生哀愁的娘亲与众多女子分享夫君,如此的妻妾生涯,何其不幸?「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她只想好好珍惜彼此在当下所有的情意,这是她唯一能把握的,两人切切实实的爱恋;即使将来分别,也能无怨的回味一起拥有的美好记忆。
「我不会输,我会完好无缺的回来。」朱延熙撩了撩琉璃技散的长发,从中飘散出的淡淡幽香勾引得他渴望吻遍她每一寸肌肤,汲取她甜蜜的味道。
琉璃在他火热身躯的围困下,不能言语,稍微张嘴,他便俯首含住,入口的舌强劲的翻搅得她晕头转向。
他就要走了……去向危险的战场,分离的恐惧毁灭了琉璃的羞涩,令她顾不得矜持,放纵的迎合他的掠夺。
朱延熙手一拉,床帘落下,遮住了内在的春色。
两人相贴在一起的唇不断传出浅吟低哦,如合奏一首动人的欢歌,销魂的旋律飘出虚掩的门,绮丽惑人。
屋外的侍从们无不羞赧远离,为他们把守在院落外,时不时捂着耳朵,不好意思听那间歇而起的缱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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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琉璃醒来,朱延熙已不在。
空荡荡的半边床上,留着一封他写下的信,说着不忍吵醒她,又怕离情依依,于是自行离去的话。
琉璃看着他的每一个字,看到双目发酸仍不肯别开眼,终于泪水弥漫,模糊了视线,连他的字也看不清了。
他何时回来?有没有受伤的可能?是否如她一般念念不舍?
琉璃想得心都揪紧了,才识得情滋味,便遭相思所害,在未来的日子,无助的等着他的消息,孤单的她该怎么过下去?
阳光射入房内,带来一片清亮,本该是众人用午膳的时分,房外却有侍从来来回回的走动声。
琉璃心念一动,硬撑着酸痛的身子,起身出门。
看到总管忙前忙后,指派下人搬运物品,她存着一丝希望走过去问:「王爷还在吗?」
「王爷刚离开了。」总管慈眉善目,尊敬有加的回道:「他临走前再三叮咛,府中一切都以姑娘的安排为重。」
琉璃满睑失望的表情,因为见不着朱延熙最后一面。
「姑娘不必感伤。」机灵的总管瞧出她的心事,立即安慰道:「军营内有信使往返,会时常捎来消息,维持姑娘与王爷的联系。」
「信使?」琉璃闻言顿时像是重见光明似的求证道:「这些人真能自由的出入军营?」
「是啊!」总管乍见琉璃露出起死回生般的表情,隐约觉得不妙了。
「总管大人,您能不能介绍信使给我认识?」
「冯姑娘千万别这么客气……」总管擦擦额头的汗滴,为难的道:「只是这信使一时半刻还找不到。」
「那还有什么人可以跟着二王爷共赴战场?」
「除了正待起程的监军,便是随后可能派出的钦差了。」
「这两者会是什么人物?」其实,琉璃更想问的是,那两位大人接不接受贿赂,愿不愿意多带一个人同行?
「呵呵,冯姑娘,钦差会不会派遣仍是未知之数;至于监军的人物,我倒知道是宫里的一位公公。」
太监?「总管您找得到这位公公吗?」
「正巧那是以前的旧识,冯姑娘可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托人带给王爷的?」
「没错。」琉璃破愁而笑。
「此刻不知赶不赶得及,他们或许出发了。」
「总管大人,二王爷是否说过,我若有需求,能向您索取?」琉璃睁大双眼看着心惊胆战的总管。
「有是有……」怎么日正当头,他竟感觉有些寒冷?
「那么——请带我找到那位正准备去监军的公公吧!」这真是飞来横祸啊……向来乐观开朗的王公公愁眉苦脸,看着那位据说深得二王爷眷顾宠爱的冯姑娘。
天快黑了,她不去休息,等在他睡房外,见他出现,立即凑过来问:「王公公,我们已在大同盘桓多日,今天仍不起程吗?」
她一身男装,却难掩女子独有的风华。
「呵呵,不急,慢慢来。」王公公有苦说不出,扮着一张笑脸,偷偷在心底抱怨,这个冯琉璃带着二王爷府的总管,赶在他出发之前栏住他,软硬兼施,十八般武艺都搬了出来,逼着他不得不带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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