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不开的心结使他无法再与白玉堂并肩作战,只要他在身旁他便无法安下心神,仿佛受到了鬼使神差一般。如此下去……究竟要如何是好?一战终了,夏军先锋几乎全军覆没。天大王野利仁荣负伤无法再继续督战,李元昊见状,仓皇率领余部五万兵马退至关外,又后撤数十里方才重新扎营再做打算。
而宋军一方大获全胜,回到延州城大营后,狄青自然是大设酒宴,犒赏三军将士,彻夜欢庆;众人欢腾鼓舞、满腔喜悦之情自是不在话下。展昭与白玉堂本都不是喜爱烦乱喧闹之人,在席间陪众人饮到将近子时,便悄然起身,避开那一派热烈喧嚣,回到自己帐中。
那毡帐之中一整日无人,里面冷冷清清,漆黑一片。展昭正要点灯,却被白玉堂抓了手时止住。
“玉堂?”
展昭不解地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他却不答话,迳自走到帐篷中央将取暖用的篝火点了起来,只借了那些许光亮,站在火边,向他伸出双手道——
“猫儿,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玉堂,出了何事?”
展昭只见他神情肃穆,必是有什么要事要与他商谈,便毫不迟疑地迈步上前。到了近前,还未细问,白玉堂已一把将他抱住拥入怀中,…一言不发便低下头去贴上了他微凉的唇,辗转厮磨,含了他丰润清甜的下唇吸吮轻咬,好一会儿,觉得二人皆是全身都热了起来,才抬起头来望住他幽黑的双目,仍是抿直了薄唇,久久不见他开言。
“玉堂,你不是说,有话要与我说?”展昭蠕动了一下双唇,半晌才忍不住沉寂的气氛,缓缓开口问道。
“展昭,你是否……,从不后侮与白玉堂在一起?”白玉堂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反问道。
“是。我此前从未曾后悔,此后也绝不后悔。”展昭注视着白玉堂,正色答道。
“好,既然如此,其余的,你便用心去听吧,听我心中究竟在说什么。”白玉堂闻言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轻笑,抬手拉下展昭的发带,打散他的发髻,“我……本不想在忆起所有之前如此……不过今日,我只希望你可对我放心。”
说罢,他也同时垂散了自己的发髻,再度捉住他的唇,让两人发丝相缠。
潮气散去之后,篝火越燃越炽,帐篷内很快便温暖起来。
展昭半抬了眼帘,看向那人的脸,抬了双手,轻拢他的发丝。
榻边的火光不时影影绰绰地跃动着,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仿佛已经万年之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炙烈的温暖,甚至不知一切是幻是实。迷蒙间,听到他在耳边低喃沉吟,“我这两年末守在你身边,你一人撑得太辛苦了。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歇一下了,猫儿……听听吧,那日战后,我对你说过,你却没听到的话:我忘不了你。从不曾忘,从不能忘。”
“玉堂……我真的想你……”展昭叹了一声,拥住他的肩,让彼此的胸膛紧紧贴合,让他有力的心跳砰然震动着自己,静静倾听他的心音……直到……他俯首埋入他的颈窝,将湿热滚烫的吻烙在他的耳后,在两人间点起另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猫儿……我知道啊!我也想你……”白玉堂低声应着,唇下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像火,探入里衫下的手掌在接触到他身躯的瞬间竟感觉到一阵酥麻般的痛楚传遍全身。此时才知,自己有多想他。
“玉堂,你独自一人……受苦了……”指尖触过白玉堂敞开的前襟下露出的浅白色疤痕,展昭知道必须强迫自己正视这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恢复往日与他相互信任的心态。
他的脚膛依旧宽阔坚卖,只是那温暖的肌肤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光滑,狰狞可怖的伤痕像一个个丑陌的烙印盘踞在这具年轻矫健的身体上,吞噬了昔日的美好,一点点撕痛着他的心。
尤其是接近心口边的那处,仍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狠毒的一箭是多么深地没入他的血肉之躯!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地紧缩抽搐起来,连忙咬紧了牙关,闭起双眼,才末让痛楚的泪水从湿润的眼眶中涌出。
“我苦,你又何尝不苦?我当自己忘了一切,你却要独自承担所有……我知道你今日为何那般为我忧虑,只是今后,莫要再如此吓我,否则白爷爷便是胆大包天也经不住你次次如此!”
白玉堂轻吻着展昭合拢的眼睫,慢慢掀开他的衣衫,将脸颊贴上他淡蜜色的胸膛,深深汲取进他的气息。这是他的味道。他知道,这是他最眷恋、生生世世都愿追逐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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