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虽然我怀疑今日之事乃为寒冰掌,却肯定绝不会是幽鹭姑娘所为。那日相见,她说她与赤寒宫一干手下只是他人的棋子,求的只是三餐温饱、平安度日,并无称王称霸的野心。她是个女中丈夫,若有什么必定当面说清。我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展昭道。
“虽然久未与她见面,但你这当年被她捅了一剑之人既说信她,我自然也信。”白玉堂啜饮着杯中微温的酒液,突然笑道:“想当初她说我看不清自己一颗心,说我一直将眼光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又痴又傻地追逐着他,却不自知。那时我只顾发怒,却并未仔细体味过她所说的话,今日看来,倒真被她说中了,便是没了所有,我还忘不了那只世上独一无二的笨猫!”说着,拉了身旁那人的猫爪,在上面咬下两排齿痕。
“白玉堂!此刻不是乱开玩笑的时候!”展昭收回手来,桌下已经一腿踢了过去。
经过了此前的攀尬,两人已经学会不去在意某些一时力所不及之事,逐渐习惯漠视缺失的那段空白。
展昭仍是展昭,白玉堂仍是白玉堂;人仍是那两个人:心也仍是那两颗心。
“我看不惯你板脸皱眉,随便说说而已。猫儿易怒啊……这大概是一辈子也难变的。”白玉堂见展昭和缓的眉锋突然一挑,就知他要动手,连忙旋身躲闪,避过他的攻击,转回脸来,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腰间,双臂上早暗中蓄了力,打算耍赖将那人带进怀中。展昭发觉身子一倾,腰上那两只手紧紧拙住死也不松,正要回击,外而院中却突然大乱起来,只听有人喊道,“有刺客!”
“不好!”
二人叫了一声,慌忙抓了桌上兵刃,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来到院中,只觉阴风扑面,寒气袭人,定睛望去,不由得一惊——此次,被冻僵的是人!除了几名衙役,为首那人正是殿前大将军颜霆睿!
“颜将军!”
展昭奔至近前,正欲救人为时已晚。颜霆睿双眼突出,己经断气!一阵阴森诡谲的笑声突然自半空传来,“休再浪费工夫了!他全身的经脉都已被我震断了,五脏六腑早成了一堆碎肉,就是找来了神仙帮忙,也只能请阎王爷送他早日投胎了!”
“楚无咎!”
白玉堂吼了一声,连忙抬头向四卜望去……别人或许还未反应过来,但他己经听出那声音就是楚无咎!
“哈哈哈哈!终究是玉堂!我不说,你也能认出我来!”
那声音又狂笑了数声,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白玉堂与展昭同时找寻望去,却仍不见有人现身。
“不用再找了!包拯此时在我手中,你们若想救他,便随我来吧!”
“包大人!可恶!”
白玉堂低吼一声,一纵身跃上了屋顶;展昭此时也顾不得其他,足下一点,紧随找后而去。出了府衙,只见黑暗之中凭空起了一道罡劲旋风,卷起屋顶树梢积蓄的冰雪,似是要将随同前来之人引入一个无法预知的深渊。
“猫儿,小心!这其中一定有诈!楚无咎虽然心思狡诈,却还不至于修炼此种邪门歪道的功夫,怕是他背后还另有他人!白玉堂脚下不停,盯了前方那不知是人是鬼之物,一边紧追不放,一边提醒道。
“知道。展昭应了一声,敛起神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免一不小心着了他人的道。二人追了一会儿,来到郊外,没了城中的人气与灯火,阴气愈盛起来,只觉耳边阴风呼啸,恍如鬼哭狼嚎,四周树影飘忽不定,状似山魈魔怪,令人心神不定,不知不觉中竟觉得慌乱起来。
发觉此种情形,展昭立即警觉起来,沉下气息,喊道,“玉堂,不要去听那风中之声,他这是要扰乱我们的心智!”
“明白了”
白玉堂一点头,提起气来,趋散侵入心中的郁躁之气。凝了神,双目反倒猛然穿透了弥漫的浓雾幻影,捕捉到那个正如鬼魅一般向前飞快飘荡的黑影。
“捉到你了!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走!”
“玉堂!”
展昭忽听白玉堂大喝了一声,抬眼看时,他人已冲入了那片浓雾当中,不见踪影。他正想提剑追去之时,却有四把软剑冷不防分别从两侧斜里插出,疾攻而来。
“若想活命就休要挡我去路!”一见被挡住了去路,急于去寻白玉堂的展昭立时目光一凛,怒喝一声,抖手便是十数剑送出,杀气腾腾,丝毫未留半点余地,转瞬之间已有一人躲闪不及,连人带剑被劈为两截!
另外两人见了此种情形却是不见半分退缩,脚下腾挪间已变换了步法阵形,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分由三方向展昭猛攻。三人好似一体一般,同进同退,时而飞扑向前,时而纵身疾退,令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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