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此种妖术!”
白玉堂叫声不好,拼了命定住心神才未一头栽倒下去,但己无暇再做反抗。
“去死吧!”楚无咎此时己是面容扭曲,神志全失,一道寒光逐渐在他的左掌中凝聚起来,“寒冰掌!”
“玉堂!”
两个声音同时在白玉堂耳边响起,他尚未及反应,一个人已如利箭一般射入了他与楚无咎之间。
“不行!”白玉堂大吼一声,出掌的同时欲要将那人护到身后,但只来得及挡住他的半边身体。
强强相抗,三人皆是拼上了全部,三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立时爆裂开来,白玉堂、展昭与楚无咎同时被震开到了十数丈外!
“昭!”
身体重重落在地上,白玉堂顾不得胸口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几乎僵寒到骨髓中的半边手臂,连忙从雪地上爬起,撑起倒在自己身边那人的身子。虽然刚刚那一掌的功力被化解了大半,他的身体表面还是薄薄结了一层寒霜,整个人几乎没了血色。就在他们被震出之时,展昭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硬是将寒冰掌的余波全部接下。
“玉堂,玉堂……这次……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不再受到伤害!快去救包大人!”展昭抓了白玉堂的衣襟,双唇不断打颤,断断续续说道。
“好,我去,我马上去—等着我……”
白玉堂心急火燎,却也明白眼下不能耽误工夫,一咬牙暂且将展昭抱到一棵树下坐了,此时己再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唯让一颗滴血的心继毖续支援着自己的意志,持剑再次跃起,直取己同时爬起身杀将过来的楚无咎,“不管你是遭人控制还是如何,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一人自天而降,迎面挡住了白玉堂的攻势。
白玉堂手下一颤,此番再来不及收剑,剑刃不偏不倚直直没入了那人的胸膛。他背后涌出的鲜血溅了楚无咎满脸,只听他惨叫一声,突热向后倒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入雪中,好似中了邪一样,身体不断扭曲痉挛。
“白面鬼,你……”白玉堂双脚落地,脸色已经大变。
“我还是来晚了一步。那日与你分手之后,我便已发现无咎情形不对。未料遭遇夏军,和他失散。我早想设法通知你们,黑炀可能末死,因为无咎身上的蛊毒过后根本末解!而且,几日以前还有一人寻到此处想要见你……”段司洛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匆匆封了穴道,才勉强将话说完。
“是谁?”
“是我。白五爷,久违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白玉堂猛回过头,只见一个女子已经扶着展昭缓缓走到了近前……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六年末见的韩幽鹭。
“幽鹭!昭!”白玉堂叫了一声,根本顾不得再多说什么,几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展昭:“昭,昭……你怎么样了?说话……对我说句话啊!”他拥紧他的身子,感觉怀中之人冰冷得令他胆战心惊!
“展大人伤得不算太重,我已经护住了他的心脉不让寒气侵入,寒冰掌的寒毒我自可解。包大人适才己被慕容无双姑娘先行救走,且莫多说了,待我先替你们疗了伤再解释其他吧。”
几人当中唯一仍保持着清醒的韩幽鹭幽幽开口.默默引带着他们走出这片冰天雪地。
真情便是如此……
让人痴傻……让人癫狂……
唯有那般执着是永远变不了的……
这究竟是幸……亦或是不幸啊……
※※※
残冬尽了,冰雪消融,春,终于来了.
自边关返回京城之后,白玉堂与展昭并未就此闲暇下来。回到朝中,包拯已然领下了圣旨,继续追查殿前大将军颜廷睿被杀一案。而此时,楚无咎早已再次同段司洛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日回到延州城,韩幽鹭凭藉自己所掌握的医术,在段司洛的指点下,竟也成功地将几人的性命全保下来。也正是在众人惊魂未定的那一夜,段司洛趁楚无咎昏迷不醒之时喂他服下了“醉卧红尘”之后,写下一封书信与展白二人,负伤带了楚无咎悄然离去,留下的也只有雪地之上那一缕缕刺目的鲜红。
对此,韩幽鹭只是敛了一双柳眉,淡淡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个『苦』字而已……他心甘情愿为他如此,旁人又能说些什么?世上如同白五爷与展大人这般幸运之人又能有几个呢?这六年间我也算见惯了人间种种苦楚,如今倒想继续看着二位将如何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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