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两个不知何方神圣的鬼怪再开口时,嗓音早变回了低沉男声:“白爷爷还道你是何方恶赋,心狠手辣,竟以稚龄幼儿性命要挟于人,原来却是一个草包泼皮!早知如此,不花这许多心思也照样拿了你问罪!”
那头上插了金步摇的‘夫人”提着贼人哼哼冷笑,分明是那当日便道了要“瓮中捉鳖”的白玉堂!至于另外一个才把人当了杂物扔出的,自不会有别个,正是展熊飞!
“玉堂,且慢,先莫吓得他连口都开不得了,这里只有一个男娃儿,却不知他将那女娃儿藏在何处了。”展昭将那小童儿松了绑抱起,见那贼吓得怕是耍口吐白洙了,连忙提醒道。
“这个不难……”白玉堂低笑几声,一个用力将贼人提至眼前,恶狠狠瞪了眼道:“小毛贼,乖乖说出你将那女娃儿藏在何处,否则爷爷立时斩了你的狗头,保你颈断眼未合!”
那贼人闻言大骇,痛哭流涕道:“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那女娃儿就在龙王庙后林子里,我将她在柳条筐里装了悬在一棵老松上,那树干上拴了一串铃儿,风中带响的便是!”
展白二人听了,即刻将贼人五花大绑,出了龙王庙,塞在外面车中。其后由白玉堂守着,展昭单解了一匹马到林中,循着铃声找到了那女娃救下。相会后,一同快马加鞭,赶回城去,将一对孩儿送至翘首期盼了大半夜的父母手中。受了那夫妻二人千恩万谢,辞谢了他们欲要送上的银两,打马离去,押了人犯回返府衙。
至此,这五日的上元节过下来,虽有波澜起伏,一波三折,但好在是有惊无险。
正是:
亲人团聚笑口开,英雄擒得恶贼还!
再说展白二人,奔波了这将近一夜下来,其中过程自是辛劳,此处暂且不提。却道二人回到房中待要净面更衣时,已是宾正。
白玉堂着人送了热水到展昭房中,自己转身将门一闭,赖了不走。
展昭见了他那一脸香粉、想起龙王庙中他捏着嗓子那番话便欲发笑,板不起面孔赶人,也就由了他去。径自褪下一身从傀儡伎艺班子处借来、男子可穿下的宽大“罗衫”,并取下顶上一干累赘之物。
此时,白玉堂也已卸了那些步摇珠翠,散下了发髻,挤了过来,偏要与展昭在一个铜盆中洗脸。
二人一个照面,见对方披头散发,面上花梢,双唇血红,又忍不住大笑连连。半晌,方才强止住了,低头洗脸。
过后,展昭抹去了面上水珠,见白玉堂唇上仍是花的,便道:“玉堂,胭脂还未洗净呢!”
“未洗净也无妨——”
白玉堂闻声笑道,冷不防隔了盆子便凑上前去,牢牢实实吮在展昭唇上。
展昭遭了突袭,立时本能反手扣在他双肩之上要推,那人却趁势脚下一勾,将那盆架子带开到一旁,双臂一拢,便与他贴了身。接着,一手环了他腰间,一手探入脑后发中,吐了舌尖在唇片间一阵轻蠕,搔开齿缝溜入。
得了势后,那灵舌也不急于长驱直入,反而不慌不忙,徐徐点过上颚,反反复复闹得人搔痒难耐,忍不住探舌驱赶,却恰与那狡诈软糯之物纠葛在了一处。犹如当下倒反了鸳鸯玉盏双龙钩……追逐缠绵间,搅起濡声一片……
这下里,耳畔闻了,气息急了,再止不住烛火摇红中一双人影儿合二为一……
朦胧时,只听一句低哑沉笑——“如何,这下胭脂可总是该洗净了吧?”
其余便是……
几许低徊几许意,几许浓烈几许情……
风月亦再窥不着……闻不得……
恰是锦绣光阴……唯天可见……唯心而已。三月十八,金池争标。不仅是争标,亦是争战。
水上之战。
势震动于山岳,声沸腾于江河之战。
尤其是——今年,今日,今时。
因为,此刻与往年不同。此刻莅临金明池的,不仅仅有当今天子,满朝文武群臣,还有辽夏两国来使,他们也不只甘于观“战”,亦要参与其中。
只见金明池中,黑、赤、金三色“战船”各成阵势,活脱脱犹如三足鼎立于天下!
“战鼓”响起,便好似惊雷骤现,破了九天神威!
赵祯见状,轻摇手中金折扇,面上不动声色,仍是笑而自威。只是,这笑只在表相,威却在眸中。
“展护卫,白护卫,你们怎的观看这场‘战事’?”
“我看他们想争、想夺的,可并非只是那锦标而已。”那身着大红官袍、分明容颜俊十分、眉眼中却偏带了八分煞的男子哼哼冷笑两声,开口从不留半点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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