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的旅人,理当互相照应嘛,”
他眨眼一笑。“何况我是你的债权人,你要病死了,我找谁要回那些钱?”
飘飘心知他是不想她为难,才故意这么说的。
等心情平复之后,她由衷地道:“你真是个好人。”
像他这么一个为人正直、且颇有侠义心肠的谦谦君子,倘若也能够对感情抱持忠贞不二的态度,不知该有多好。
想着,一朵红霞悄然爬上飘飘的粉赖。
咦,脸红了?
怎么才一杯酒就脸红了呢?酒量真差!
不过,他脸红的模样还真是好看,像个姑娘似的,若再给他换上女装肯定可以把真正的女人比下去!
坦白说,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男子长得如此俊美的。
他打趣道:“经你一说,要当个好人也挺容易,是不?”
“总之,我知道你是好人就是……呃,其实我并不是很冷,你把皮袄穿回去吧!”风逍遥看出她想把皮袄脱下还给他,于是早她一步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举动,却也因此发现她的手指是冰冷的。
“你的手这么冰,还说不冷?”他轻轻摩挲她的手指,将他手上的温暖传送给她。“怎么说,我都比你强壮,你就把皮袄穿着别脱还我了。”但在与她手指接触的同时,他的内心也激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
风逍遥,你中邪了吗?林飞是个男人,你不能因为他长得较秀气,就对他存有非份之想呀!自我提醒后,他匆匆放开飘飘的手。
飘飘喜欢他摩挲她手指那种感觉,因此在他放手后感到有些失落,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含笑说道:“这话是你说的,届时自个儿受冻,可别怨我哦!”
偏她的一颦一笑,都蕴藏着女人家的娇羞,更教风逍遥看痴了。
为什么自从在庙里与林飞再次相遇之后,他就越来越喜欢亲近他的感觉,并且对他那张脸百看不厌呢?
师父书跟他说过,当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可林飞是个男人,他怎能对他有这种感觉呢?难道说,他有喜爱男人的怪癖?
猛地.风逍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原来,风逍遥长年累月住在碧幽谷,面对的是青山绿水、虫鸣鸟啼。要不是十七岁那年师父带他逛了窑子,他可能至今还停留在身穿男装之人是男人,身穿女装之人是女人的阶段,永远也不会知道衣服里面有何差别。
不过话又说回来,风逍遥虽和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却不常和女人接触,以致他无法经由肢体动作,或者谈语气来分辨男女间的不同,才教凌飘飘能够顺利在他面前扮演男人的角色,这就难怪他会怀疑自己喜欢男人,不对飘飘的性别产生怀疑。
他们有说有笑,全然不觉坐在角落一隅的楚天河也在打开画像朝飘飘瞧过来,一遍又一遍地把她与画像上的女子对比着……
太像了,要是让那名小兄弟换上女装、简直就跟画像中的女人一模一样,可惜他是个男人……不!也许飘飘为了方便在江湖行走,故作男装打扮,好掩人耳目,这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但回头一想,她贵为千金小姐,应懂得避讳,又怎会大胆到与男人同处一室呢?难道是他判断有误?
看来欲知真相,唯有待他今儿个夜探他的房间,才能知分晓了。
酒足饭饱后,风逍遥偕同飘飘起身打算回房歇息,这时候风逍遥发现有双眼睛牢牢盯着林飞不般,便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是谁?莫非与林飞熟识?
风逍遥将视线拉回飘飘身上,低声问:“角落边有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你可认识?”
她同眸一瞥,看到那人的面目,吓得飘飘慌忙将脸掉回,他不就是楚天河吗?瞧他手上还拿着她的画像?难道他认出她了?
“不认识,你不是说要回房休息了吗?走吧!我累了。”不等风逍遥的脚步跟上,她已先行上楼。
风逍遥看出林飞神情有异,怀疑他有所隐瞒。然而林飞不说,他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可以确定,那人若是冲着林飞而来,势必今晚会有所行动。
“我要睡地上!”一进房,飘飘便口气坚持地表态。
风逍遥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
没床睡的时候,他吵着要床要被,现在都有了,他却要睡地上?他是故意找他麻烦不成!
“我不习惯同人挤一张床。”这个借口总行了吧?
“可地板又硬又冷的,要是睡上一夜,明儿个你肯定腰酸背疼,你何苦受这种罪呢?”他拍拍身旁空出来的泣子,“瞧!这张床够大,一点也不挤,不信你上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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