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徇点头说:“我从小就佩服我哥,他人长得好,武功也高,每次打仗总是凯旋而归,你不知道有这么个哥哥让我多自豪,可是——”
耶律徇孩子气地咬咬嘴唇说:“可是——我真想不通,他干嘛不喜欢女人。”
冷昊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你哥哥不喜欢女人,是不是你误会——”
“才没有。我亲眼看见——”耶律徇尴尬地顿住不说了,脸一红,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让他羞耻的事情。半晌才说:“那——真的好脏,我真恨我哥,他干嘛让我知道,我一辈子不知道就好了。”
冷昊看着耶律徇烦恼的样子,听完他说的话,已经从头到尾明白过来了。眼前突然浮现起在栏杆上孤独喝酒的身影,寂寞得让人想为他哭一场的身影。他突然生气了,话也不想和眼前的人说,扭头就走。
耶律徇奇怪地叫住他:“你干嘛突然要走?”
冷昊白了一眼耶律徇说:“我讨厌和你说话。”
看着耶律徇吃惊的样子他又说:“以前你和你哥很好吧?每次他提起你虽然总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我看得出来他很疼你,会为了你尽量当个好哥哥,可是你呢?”
“我怎么了?”
“他喜欢男人女人关你什么事啊?也不是要你去喜欢,也不是要你去给他上。”
“你——你在说什么啊!”耶律徇听着冷昊如此直接的话也不由得涨红了脸。
“本来就是啊!你是他弟弟,这是永恒不变的,不管他喜欢谁,他都会是个疼弟弟的好哥哥,这份关系只要你们还活着一天,就不会变化。就因为你发现他喜欢男人,你就可以把你们的感情和血缘都抹杀掉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他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还把他当仇人,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疼你。”
耶律奇也生气地说:“就是因为他是我哥哥,就是因为我尊敬他,我才替他担心。难道你认为喜欢男人是正常的吗?”
冷昊头一昂说:“我不知道喜欢男人正不正常,我只知道你哥哥又不是傻瓜,他既然知道有什么后果还是只和男人在一起,说明他只有这样才会开心快乐。”
冷昊边说边指着两人身边的一棵树说:“就像这棵树一样。这树在江南可以长到五丈高,但到这里呢!你看,都快死掉了。因为这种树只能在江南的土地和气候中成长,你非要把这树弄到北方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等着它的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吗?你哥哥就像这颗树,你非要逼他去喜欢女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而且,”冷昊一顿,加重语气说:“你真的是在为你哥哥担心吗?我看根本就是怕你哥给你丢脸吧!害怕一出去就被人指着你的背后骂你是变态的弟弟吧!”
耶律徇被冷昊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下子跳起来骂道:“谁听你的歪理。我哥和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吼完就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冷昊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倒帮起耶律奇说起话来。
“这个傻瓜,你根本不知道有个亲人在你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冷昊喃喃自语,想起去世的母亲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一整天心情都处于低气压之中。
==凡=间=独=家=制=作==
第二天睡了一觉起来,冷昊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中午难得一人独个儿用过午膳,没有耶律奇在一旁陪着聊天,吃得意兴阑珊的冷昊打了个呵欠又爬上床,决定睡个午觉。
正是好睡时刻,梦到草原上出现一群绵羊。他开心地抱住一只忍不住亲吻起来,那只羊也乖巧地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突然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耶律奇正拍着他的脸把他唤醒。
“是你啊——”冷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伸懒腰问:“什么事啊?”语气颇有点责怪耶律奇把他吵醒的味道。
耶律奇掀开被子把他拉出来,再把衣服鞋袜放在他手边,边催促他穿衣服边说:“你不是想看草原的日落吗?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冷昊一听精神就来了。一直想看草原的日落,苦于没有机会。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拉了耶律奇就要走。
耶律奇笑了笑,把貂裘披在他身上才一起走出大门。
此时的上京虽然已经日益繁华,部分辽人开始了定居的生活,但出了主要的城区,人们还是遵循着传统“随阳迁徙,岁无宁居”,四处可见散布的毡帐。
两人骑着两匹千里宝马,一路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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