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低了,觉非几乎捕捉不到。“你说什么?”
“说……不,不要停下……”总不能真叫她说完吧,那太丢人。“觉非!”
“再给我一个吻。”说是这么说,身子可不听控制,要索的自然就绝不只是一个吻而已。
她在什么地方?火中吗?八成是吧,不然为什么全身燥热,连体内都好似有一团火球在燃烧似的,逼她不得不借摇摆身子来企求解热。
蝶舞却不晓得如此一来,觉非更是被撩拨得备脉愤张,完全无法抗抑那股不知名的渴望,于是她的衣服散开了,银色丝缎抹胸甫映入眼内,便挑起他所有的情思,不但手往上罩去,连双唇都不断的往下移。
“拒绝我。”觉非要求。
蝶舞却说:“你要我的,是不是?”
天啊,这根本不对,岂止不对,简直是大错特错,但是……“对,我要你。”
明明是自己问他要不要她的,但觉非的回答却刺伤了她,“我要你。”只是“要”而已。
不,我不要他只是“要”她而已,虽然对于他,乃至于对于自己看待他的心意,蝶舞本身都还不是十分的了解,便她就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要他仅仅只是“要”她而已。
问题是此该脑中紊乱,身不由已,又该如何把心思讲个清楚。
此刻车子猛然一震一停,霎时“冻结”任所有的动作。
“什么事?”蝶舞即刻扬声。
觉非也马上翻身坐起,并帮蝶舞穿回衣服,一副完全不在乎自己衣衫也一样不整的模样,终于再度燃起蝶舞心中的好感。
所以她按住了觉非忙碌的双手,先低声说:“我可以自己来。”再问一次,“到底是什么事?”
但外头却依然毫不动静。
司徒觉非眼中精光一闪,甚至顾不得将劲间的盘扣扣回,就要夺车门而出。
“等一下,”蝶舞及时拉住他问:“想做什么?”
“驾车的是谁?”
“是这里雇的一个聋子。”蝶舞见他面露诧异之色,不禁娇嗔。“不用个聋子,刚刚的事岂不……”她说不下去了,索性借着帮他整理衣服的动作,避开尴尬的场面。
“鲁荻他们呢?”
“骑马随行在后,所以我想问的是他们。”
“更加不妙。”
“什么意思?”
“哎呀,你这个帮主究竟是怎么当的?”觉非觉得不可思议,却不知道蝶舞一颗芳心早被自己掳获,当前哪里还能做一如平常的清楚思考。“到这个时候,难道还感觉不到不对劲。”
是呀!怎么自己叫了半天,外头仍毫不反应?“不好,觉非,咱们快出去看——”
话都尚未说完,已被司徒觉非一起拖飞车外,而乍然面对的景象,却与原先的想像与揣测完全不同,反令觉非张大了嘴,让蝶舞笑眯了眼。
“劳公公。”
“公主殿下,小的给您请安。”跪下的可不止他一人,还有至少上百位的官兵。
“起来,起来,”她喜不自胜,甩开觉非的手后,便往前奔去。“都起来。”
“殿下——”当今皇上的贴身太监仍跪在地上。
“叫你起来呀,”蝶舞又露出了她性急的一面。“一直跪着不累吗?我想看着你讲话。”
“不知民间疾苦。”司徒觉非在一边嘀咕。
蝶舞当然没有漏听他的讽刺,但现在也实不适宜斗嘴吵架,所以就只瞪了他一眼,便转对劳正说:“劳公公,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亲手扶你罗。”
这招果然管用,劳正马上一跃而起,连连拱手道:“不敢、不敢,殿下别折煞小的了。”
“劳公公,”从蝶舞随即过去拉住他的手的模样看来,他们平时应该就是很亲近的。“我哥呢?”
“陛下回宫去了。”
“什么?”“我的小姐呀!你就别再走来走去了,行不行?走得我头都要昏起来。”映红坐在一旁说。
蝶舞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我连走路都碍着你了,早知如此,就绝不该把位子让给鲁荻。”
“你何不干脆一点。”
“什么意思?”她圆睁着眼,瞪住映红问。
“你看,又不干脆了。”映红翻了翻自眼。
“瞧瞧现在是谁不干脆了?”蝶舞反将她一军道:“真是不知感恩图报,也不想想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和觉非——”
逮到她破戛然而止的话尾,映红可乐了。“承认吧,承认吧。”
这下蝶舞不但眼光回避,连身子都转了开去。“什么呀,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孩子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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