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欺负了?有怎样吗?”广安闻言吃了一惊。
宫里长大的女人手段多,哪是季生能应付得了的,不行!今天退宫后一定要回家看看。
“你问我怎么能做准?季生在家里等着,在宫里闲着没事不会回家看看,选日不如撞日,你就护送我回去吧!”卓文君暗自呵呵一笑。
就说他一定能拐得到吧!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哪能让人质疑。
“可是皇上……”归心似箭的广安看着卓文君的眼神带着浓厚的请求。
“那就一包泰禾斋的桃果、一盒东鼎坊的梅饼、一斤熙春轩的雪花饼外加玉楼春的鲜笋包子一笼,如何?”卓文君慢慢地一样样开出条件。
“你是被猪附身了啊?”广安差点跌到地上去。
胃口果真是养出来的,记得以前只要一盒糖就能解决,你看看!现在得寸进尺简直到升丈的程度,等大哥回来非得好好小话不可。
“要不要随便你。”卓文君向来对这等小事不会太计较。
才一点东西,男子汉大丈夫斤斤计较什么?又不是小姑娘家。
“好!君子一言,小李,按殿下的指示去买两份送武王府上,记得拿条子报我的帐。”咬了咬牙,广安对身后的副官下令道。
他已经数不出这回是第几回,再度被迫折腰都快折习惯了,然而,说正格的,他对卓文君这种可有可无的语气其实挺畏惧的。
“喂!借问一下,你和季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卓文君朝广安招手向前咬起耳朵。
一提到季生,广安的表情瞬息万变精彩得很,他才不信这两个人什么也没有。
“兹事体大,佛说不可说。”广安打了招太极推得一干二净。
“我才不信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不说也好,我自己找答案。”卓文君绽出带着十分邪气的微笑。
“那你可要当心我大哥,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自家宝贝太好奇。”广安见招拆招一点都不含糊。
“哼!算你行!快点!快点!还摸什么鱼,皇上不是等着要见我吗?让他老人家等久我可会心疼的。”眼睛大放光芒的卓文君摇身一变成了迫不及待要见皇上的“孝女”。
广安千想万想都没料到,卓文君脸上的表情虽然笑出完美的弧度,心里却念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回犯在我手里还怕你会飞天不成,广宣早就站我这边撑着我,你这傻子就等着哭吧!”
他们都还没进门,前方就有一群人先在那边哭着等,花压压地一片全是后宫的女人,后宫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这次还来了一大群,皇上在里头没发疯真是好修养。
看到最前面哭得最惨烈的带头,卓文君以绢扇掩面轻笑,以前看八点档电视老是这么演,没想到真的遇上真实版,和他想的一模一样,靖国公主果然是想用告御状这招。
有了!他想到一个好方法了。
话说两刻前,原本心情似春樱绽放的靖国公主打算到未来的夫家问候未来的家人,不料却被一个不识相的男人给破坏,要问候的人半个也没问着,岂有此理!向来都是别人等她,哪有她碰壁的道理?
心中不禁怒火三千丈、越烧越起劲,靖国公主一回宫中马上毁去自己的殿阁,好不容易让哭得比她小声的宫女们把她打理干净,顾不得自己的妆没画,大气一提闯进佟瑾妃的寝宫哭哭啼啼,接着母女俩就一路嚷嚷,唯恐无人不知的样子冲向专门给皇上办公的御书房。
“父皇!母妃!你们给儿臣评评理,武王府里的人真是、真是……太过份了!”
屋外人声绕梁,屋里当然不好过,明明批折子已经批到手软的皇帝青筋早就蹦蹦跳了,只因为知道放人进来会更不得安宁,所以采取“闭门谢客”政策,没想到外面的人居然从说变喊、喊变吵、吵变哭……
“又怎么了?吵不烦呐!传令下去,朕没空见她,有事叫瑾妃发落,受委屈的人等她们走后再来向朕报备,朕重重有赏。”埋首在一叠又一叠折子中的皇上,再也忍无可忍,头连抬也不抬,马上对值宫太监下令。
宫里的女人一旦宠久了就会宠出病来,佟瑾妃被宠的时间数一数二,当然幻症也越来越严重,而且这种病还厉害得很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不仅是佟瑾妃,连她背后的国丈、国舅甚至整个佟氏家族都病焉焉的,以为自己家门已经是大权在握,他桌上的奏章有一半已上都是在弹劾姓佟的。
还记得二十年前,年少的佟瑾妃温婉有礼和已故的容华长得五分像,颇得他的欢心,不料进宫没几年就被染得乌溜溜,耍心机、使手段……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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