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生临昏之前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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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一群人围绕着自己不停的讨论着什么。广安和母亲的声音也夹杂在里面。
“你好好看看啊!他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会……”
“外伤还好,夹上板子不乱动就会自然痊愈,只怕有撞到头,我想……”
疼痛的肉体和像似在迷雾中朝光明处行走的神智,季生挣扎了几下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脚都肿了……”
“没伤到骨,脚上只是扭了筋,矫正后上上药几天就好……”
从屋顶上摔下来却只是脚扭到和断了一只手,这样算不算大难不死?
“怎么这么久还没醒……”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下一句呢?只有一句而已吗?
“唉!请别急……我已经下了针,应该一下子就会……”
嗯?这是哪个老头子说的啊?
“有在呻吟,醒了醒了……”
“等下要看看他的反应,希望没摔着头……”
吵死了啦!
“看到了,看到了,眼睛在眨……”
“身体是醒过来了没错,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身体的某处有着一团熊熊烈火不停地燃烧着,一阵接着一阵如海潮般的抽痛,季生动手想抓住什么,却被人紧紧的压住而动弹不得。
“压住,别让他动,我得把骨头转正挟上板子……”
“药来了,药来了……”
“趁热让他喝下,不能让他把药吐出来,抬高他的下巴……”
苦涩的药汁一次又一次被人倒入了嘴里,被外力强迫张开的下巴连合都不由自主,那药的味道还害得胃都抽着筋,好几次更是被药汁呛到。
等季生再度恢复知觉时,一根又硬又冰凉的东西搁在他的怀里,是什么?
季生努力撑开眼,身旁的人接着骚动了起来……
吵到他都不能专心思考老头子的问题,真是的,要吵不会到别处去吵啊?
要是把他该得的福给吵走了,那他岂不是白白损失了机会。
季生不情不愿的在吵成一团的房里睁开眼,倘若他真是剩下半条命在,他们就非要把他吵到死透了为止吗?
“吵……”季生举起比较不痛的那一手想捂住耳朵。
“醒了!醒了!”捉住季生唯一完好手臂的二夫人又哭又笑。
这一讯报得刚巧,房里所有人全回过头来把目光集中于母生身上。
“先拿小毯子给他保暖再送药和粥上来。”御医对手边的小仆说。
“是!”小仆连忙取来毯子交给二夫人再收走水盆和脏布往外跑。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以毯子包住他,这时季生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忍着痛小力地翻身,他又发现那个顶着他的冰凉东西是两块板子,板子一上一下地把他的手夹住,还用布条缠了个死紧,里面包了什么都看不见。
二夫人拿起刚送上来的药哄季生喝完,再将里面只洒了盐花的粥一口接一口地喂进季生的嘴,从未觉得吃饭很累人的季生才吃完一小碗粥,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在床上无能三天三夜,养回一点精神的季生马上想到“报仇”这回事。
受到二夫人既怕伤害又倍加期待的眼,神按三餐加消夜款待,季生顿时有揍人的冲动,他会这么惨,全都是因为“那个人”。
那个让他只要一想到就会想咬碎一嘴白牙的“女人”,那个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女人”,他会这么惨全是拜“她”所赐。
但是基于身份,他却只能眼睁睁的当个将满腹委屈和血吞的驴蛋。
“有没有感觉到想吐或是哪里特别痛?”迅速地拔起几根金针,御医凑过脸来审视。
想吐?
季生朝来人瞪大眼。
没错!他快要呕死了!
对着这张远看是美女近看比花娇的脸,季生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没让自己扑上前去咬人泄恨。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撑起乱痛一把的身体,为了出头不要命的季生扯开嗓子喝道。
“看来是没事了,除了断掉的伤处,身体都还能动,很好,没问题。”御医拿起手上的药方点算着还要加什么药。
自幼练出的胆子其大无比,因此这辈子被吓到的次数真的很有限,但是季生突然从天而降趴在他跟前着实差点把他吓到跌进路边的花圃里。
御医摇头,他的确是听过什么有人在崇拜偶像时会崇拜到五体投地,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活生生实证的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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