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22)

2025-10-07 评论


这让我急火功心,我开始咳嗽,流鼻涕,嗓子也疼得厉害。于是我抱着杯热水不停地喝。我说药补不如食补,所以坚持不吃药。文白白买了一袋水晶梨,在我咳得胸口发疼的时候。

我说:“不吃,不吃,我喜欢吃那种形状像葫芦,又软软的梨!”

“那是把梨,现在哪儿有得卖?”文白白还是很体贴的,“来,还是吃这个吧!”

“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明明心里美得吃什么都行了,可我还是踢着被,嘟着嘴叫嚷。

“那我不管你了!”

又是这样,我总是希望他这个时候能一直一直哄我,可是我频频失手,而且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我病了一百多个小时,也就是五天,这五天里,他每天都要给我买菜做饭,给我洗水果,陪我,晚上我要抓着他的手睡。这样算来,他也只有在我睡着时才有时间看看他心爱的电脑宝贝,半夜还要爬回床上来,那么加起来他上网时间也不过二十多个少时,我远远胜出了。

☆☆☆

秋天结束的时候,我怀孕了。文白白抱着我的肚皮听里面的动静,我说:“还不到两个月,你听什么,听不到啦!”

“能,能,小东西叫爸爸呢!”文白白欢喜地叫嚷着,然后来亲我的脸。

可是后来文白白抱着我说:“小沫,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我们没有办法要他。”

这和我想的一样,不管文白白有多么兴奋,我们最终是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他叫我小沫,而并不是老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只是单纯的同居关系,而非法定夫妻。也就是说我真实的身份是小沫而不是文白白的老婆。那么我们就不可以组成三口之家,不可以相互有所牵绊。

定好了去医院的日子,我开始猛吃。我不知道这是怀孕应有的症状还是我的心理阴影,我只想着,有宝宝就一定要多吃。

有文白白陪我,我一点都不怕。我做了人流,无痛的那种,我在意识模糊前请大夫在手术后把我宝宝的样子告诉我,可他们没有。我想那可能是我的想象,那时,也许我已经意识模糊,我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吧。

当我睁开眼睛望着文白白,我第一个表情是笑。可文白白似乎并不高兴,他的眼神有些悲伤,甚至很疼痛。我在脑海里搜寻着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们吵架了吗?我习惯地摸我肉肉的肚皮,那里什么也没有,当然,那里一直什么都没有,因为我的肚子还不曾隆起。

我突然说:“宝宝没了?”带着疑问。

“嗯。”

我抱着文白白的脖子,整个人悬起来大哭,我多么希望回答不是这个,但不可能。我没有再看文白白的脸,亦没有见到文白白眼里从没有过的心疼。

身体的伤好得很快,可心里的却不是。三天之后我们恢复了正常生活,也许是因为彼此安慰。文白白动作很轻柔,就像那个雨夜,我们的第一次。

我们都努力地去忘记那个可怜的小生命。

文白白说过,每一个孩子都是上帝送给人们的礼物。那小家伙是由一只大鸟衔在嘴里放进烟囱的,在上帝赐福的日子里。可我们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我们家并没有烟囱呀!”我趴在他身上问他。

“那也许是从窗子。”文白白说。

我以后想要个有烟囱的房子。

☆☆☆

后来,我们养了一只猫,叫做猫猫。

猫猫是只黄色的花猫,肚皮是白的。刚来时它还很瘦弱,才一个月,它就胖了起来。我发现,到文白白身边来就意味着胖,无论猫还是我。

猫猫是我们捡来的,捡它来的那一天自然就成了它的生日,那天,我和文白白买了一块生日蛋糕,吹灭蜡烛后,我们帮他把蛋糕吃光光,然后我们三个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几天之后,我们还是买了猫窝给他,并且把他关在了阳台。因为我们都觉得,一只猫蹲在一边观看我们做爱让我们无法自由发挥。

猫猫总是会“喵喵”地叫,有时两声连在一起,听上去就像是在叫“妈妈”。文白白吃醋地说,为什么它老是叫“妈妈”都不叫“爸爸”呢!

猫是慵懒的动物,文白白在电脑前的时候,猫猫就躲在我脚边睡觉,从不会打扰我看书写字。看它迷人的睡姿,我总不忍心吵醒它,于是常常是整个腿都麻得不能动弹。

文白白说:“猫猫,你不可以这样,回窝里睡去!”我就护着它。

猫猫的耳朵生病了,这是我以为的,因为它老是抓,抓破了耳朵后面的一块皮。我带着猫猫赶去看医生。医生为它做了检查,并且从耳朵后面的秃皮上划下了一小块去做观察,最后的结果是,耳朵没病,但得了皮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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