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的木匠中,有一半是他的手下伪装。察觉手下诧异又带着了然的目光,剑眉一拧,初天纬起身。“楼后花园方便参观吗?”
嬷嬷一凛,和海品颐对上视线,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反对。连她都被耍得大栽跟斗,怎么放心让撷香(11)和他独处?
知道她们的担虑,撷香(11)悄悄握住海品颐的手,微微使劲后放开,宣示着让人心安的自信。若不顺他的意,怕是没办法善罢干休。
“当然。初爷,这边请。”撷香(11)领先朝长廊走去。
和手下交换了眼色,初天纬跟随离去。
“嬷嬷。”不消多说,海品颐语中的疑问嬷嬷已经了了十足十。
“我做啦!打从昨晚我就用尽关系要毁了这姓初的,却是没半人理我!”嬷嬷气得脚用力直跺。醉月楼让人嚣张地砸了屋顶,她怎么可能闷不吭声就此作罢?
结果呢?送给顺王爷的密函被退了回来,说是无能为力;夜探严大将军府第,一提到初天纬的名号,立刻让人用身体微恙、不宜见客的借口请出了门外;所有门路用尽,却只得到一个响应——初天纬,没人敢碰!
就连稍早派去宰相府里搬救兵的探子,到现在还没个影儿!不用说,结果她已经可以想见。
“怎么会?”海品颐一惊,望向两人消失的长廊,眸中焦虑更甚。这姓初的是为了“他”来的!怎能为一个人毁了醉月楼,毁了大伙儿辛苦五年建立的根基?
盛怒中的嬷嬷没将海品颐的异样看进眼,只急着挥舞手中的红罗帕,发出刚刚全被堵了口的怒吼——
“东边二楼那个给老娘住手!你们主子没回来前,谁也别给我动!谁要再敢断了我醉月楼任何一根木头,我绝对让你们这些木匠再也进不了木料,进一根,劈一根,进一对,劈一双,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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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爷如此慷慨率众来到醉月楼,是为了赏赐撷香(11)昨晚的表现吗?”走到花园,怒上心头的撷香(11)沉不住气,抢先发难。
“把人交出来。”不理会她话里呛得发酸的讥诮,初天纬盯着她的背影,沉声道。昨晚的遭遇让他笃定醉月楼绝对和他所追捕的对象有关,不想再迂回,他直接开门见山。
撷香(11)暗自心惊,庆幸自己是背对他,否则过于震惊的反应绝逃不过他的鹰眸。
“交什么人?莺莺还是燕燕?”撷香(11)以袖掩唇轻轻一笑,侧首斜眼睇他。“撷香(11)记得昨晚初爷还挺沉醉,若不够满足,今晚再来就是,何必一大早就急忽忽地跑来要人呢?”
她明知他在说什么,却定要扭曲他的话!望着那张绝美的脸,初天纬脸色更显阴郁,却在顾见她掩于袖下的阴影时,微微一怔。他倏地伸手拉下她的手,在白皙头颈绽开的吻痕是这么明显。
没料到他这突然的举动,撷香(11)微怔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他眼中难以解读的情绪毫无防备地撞进她的心坎。抹了药稍稍褪色的斑红,又像昨晚被他紧紧吮啮一般,没来由地热烈烧烫起来。
“我弄的?”醇厚的语音因尴尬而略显喑哑。
撷香(11)的脸难以抑止地烧红起来,她知道,他如她一般,脑海中都想起昨晚的画面。她连忙抽回手,背过身去。
“昨晚撷了香的,除了初爷又有谁?”她逼自己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心头撩动的情绪,却是让她连音都颤了。
那连耳根都羞红的模样,浑然不似做作的娇媚。名满京城的花魁,不该是会因这样就赧红了脸才是。
心头浮现一丝玩味,忆起自己的任务,初天纬宁定心神,再次望向她背影的视线已然平静无波。
“昨晚是谁下的药?你还是另有其人?”
他怎么老爱说些让人震惊的话!撷香(11)不动声色,依然轻笑。“撷香(11)不明白初爷在说什么。”
不让她又顾左右而言他,初天纬一把攫住她的皓腕,强迫她面对他——
“若不是下药,我不可能会要了你,不、可、能——”逼近她耳畔,一字一字缓缓轻吐。
温热的吐息却是伤人至深的冰冷!撷香(11)用力收手,却挣不开他的执握。
“放手!”她怒道,总是含嗔带媚的笑颜全然褪去。早明白青楼出身在别人眼中是何模样,却仍被刺伤。“嫌脏就别碰我,没的一行了你的手!”
察觉到她像是不惜折断手腕也要挣脱的用劲,初天纬松了手,看到她迅速收回的手腕染了一圈红肿时,向来冷然的心蓦地窜过一丝难以辨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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