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她见惯了,是楼里每个恩客色欲横流的眼!
“你在叫谁?我不认得。”她退了一步,警戒地和他拉出距离。
“别装了。”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得猥琐不已。“不在妓院,就要装黄花大闺女吗?你在撷香(32)日的风骚劲,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记得他,去年年末撷了香的外地县令陈平!他怎么会在这里?撷香(32)转身想走,却被他拦下。
“没有付入场金就不想理人了?没关系,我这有!”陈平从怀中掏出银票就往她手里塞,见她缩手,更是用力攫住。“那一晚的滋味真个销魂,让我回味无穷啊
“放手!”那淫秽的语调和碰触让她不由自主全身起了寒颤,撷香(32)用力抽手,银票散了一地,他却钳得更紧。
难得有这机会,陈平哪里肯放?后来连去几次,都没办法撷香(32),色欲熏心的他完全忘了人在何处。
“欲拒还迎这套我懂,要多少银两我都给,来,让我想死了……”他兴奋不已,拦腰抱住她,直接就朝身后厢房拖去。
撷香(32)脸色煞白,手脚乱窜拼命挣扎。“放开我!住手!”
“这股辣味,我喜欢!”陈平贼笑,忍不住就朝她颊上亲去。
她死也不让他在这里碰她!撷香(32)低头避开,右肘一挥,重重撞上他的鼻梁。
“啊——”陈平一声惨叫,手捣上鼻,看到掌中染了鲜血,怒火中烧,抓住她,打开厢房,用力推了进去,“你这婊子!敬酒不吃,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被人白上·”
撷香(32)重重扑跌在地,还来不及起身,陈平已欺身压下,惊惶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咬牙忍住,拚了命在他身上又打又踹。
“你给我住手!你——”陈平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女子尖锐的声音冻住他的动作,陈平回头,脸色顿时变得比雪还要白。
“没……没有……”陈平弹跳起身,退到三尺远。“她走路跌倒,我进来看看。”
“你还在撒谎?我都听到了!”女子抆腰怒道。“你上妓院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把人给我带回来?”
撷香(32)挣扎起身,揪住凌乱的襟口。她想走,她不想初天纬撞见这难堪的局面,她甚至不敢去想眼前两人和他是什么关系!
瞥见她要闪身出房,女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甲狠狠掐入她的肉里。
“走?没那么容易!”女子狰狞道。“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竟然还敢登堂入室上门勾引?有没有廉耻啊?!”
她的手和她的话,毫不留情刺痛了她。撷香(32)深吸口气,眼神无畏地直视——
“质问之前,何不先问问为何男人要上妓院?有人拿刀逼他们吗?有人用武力迫他们吗?散尽银两买来春宵的男人廉耻又何在?不是他们,会有那么多的女子被推入火坑吗?!”
她分明是在暗喻她留不住丈夫的心!女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右掌重重朝她颊上挥去,撷香(32)来不及闪躲,“啪”的一声,雪白的嫩颊多了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热辣的颊感觉不到痛,只有心,深深感到悲哀。同为女人,明明眼前所见,她却不怪自己丈夫寻花问柳,只是谴责她狐媚勾引,这就是世人的眼光!
迎向那像是要当场将她拆吃入腹的狠毒目光,撷香(32)的背脊挺得更直。
“只不过是个婊子,拿什么乔?”那眼神让女子更为光火,锐利的指甲直戳她的肩头。“装什么清高?妓女就是妓女,银两摆在眼前,连爹娘姓啥名谁都忘记,我呸!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妓女,踏进这里,没的污了这块地!”
“再怎么脏,也比你的嘴干净。”撷香(32)隐于袖下的拳发抖紧握,她何尝不知?污秽不堪的她,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永远无法回头,她可以侮辱她,却不能诬蔑那些为了家人牺牲自己的可怜姑娘!
“你——”女子气得扬起手,又要用力挥下,却被突来的劲风一袭,往后踉跄数步,站定步子,看清眼前多出来的人影,不由得惊叫:“天纬?!”
苍白的脸衬得撷香(32)颊上的五指印益发鲜明,初天纬心一震,却见她抿紧了唇,倔强地别过头去。
“大姐为何动手?”盯着大姐,他冷怒的气焰无形散发,吓得始作甬者陈平更是缩在墙角,完全不敢造次。
“她、她……她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你姐夫,看看这散在地上的银票,拿了银两居然随便一间厢房都可以办事,自己淫荡污秽,还敢振振有词……”嗫嚅半晌,初大姐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攻击倾巢而出,却见他眼神愈渐鸷冷,不由得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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