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闲杂人等别在这里晃,再不走就当罗刹门同伙拿了!”
白森森的刀身在艳阳照射下映出慑人的光,群众吓得脚下踉跄,全跑了开去。
然而不一会儿,看他收刀旋回门前,像潮去潮又来,人们又围了上来,开始指点,议论纷纷。
罢啦!守好别让里头的人溜了就成,不管这些死老百姓了!官兵统领翻了翻白眼,任由围观群众说去。
他没留意到,在对街的角落,有一名走方郎中及仆役伫立,相貌并无特别,但如炬的目光直视醉月楼。
“我要进去……”郎中眼里满是担虑,眼眶已红。
“沉着点,心急会坏事。”仆役在他肩头一按。“晚上我们再探,别徒让贼人抓着把柄。”
郎中长叹口气,只能点头。
留心醉月楼前官兵的动静,两人隐入阴影,退出了街道。大门传来重重的击门声,撷香(39)闻声连忙奔至厅前,见碧儿从厅外跑来。
“撷香(39)姑娘,端木柏人又来了,”不等她问,碧儿已急急开口。“他说要见你,我不敢开门。”
听闻那名字,她只觉满腔的愤恨都沸腾起来。不行,为了大家,她要忍。
“带了多少人来?”
“除了原先包围外头的官兵,他没带人,只自己一个人来。”碧儿摇头。
自己一个人?撷香(39)微微一怔。
端木柏人阴险,此来必有诈,但若不见,又会惹得横生多少枝节?脑中响起初天纬那日离去前的叮咛,她闭上了眼,心头为难。
他要守护她,但她亦须守护大家!
再睁开,水眸已一片澄净。“让他进来。”
“不成啊……”碧儿慌得直跺脚,怎么放撷香(39)姑娘一个人去面对那恶煞呢?
“放心,他若要强行拿人,早在那天就动手了。”撷香(39)安抚她。“快去开门。”
“可是……”
见她犹豫,撷香(39)只好板脸喝道:“要我自己去开吗?”
碧儿无法,只好奔出厅外开门。
站在厅中,见身着锦衣长袍的他优雅走进,撷香(39)冷着脸,看向怯怯跟在他身后走进的碧儿。“碧儿,下去,叫大家不准出来。”
碧儿看了看那欣长的背影,又看看撷香(39),泫然欲泣的小脸彷徨不决。
“碧儿!”撷香(39)又喊,她才一咬唇退了下去。
“才几日不见,撷香(39)姑娘的气势不可同日而语,直可和嬷嬷比拟了。”端木柏人冷笑,径自走至锦椅入座。
“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我不想看你那张脸太久。”握住气得发抖的手,撷香(39)冷声说道。
他竟还敢跟她提嬷嬷!若不是顾及楼里的姑娘,她早已扑上去和他拼命!
“可惜啊,难如美人愿了。”端木柏人愉悦地笑了。“我来这儿,是为了纳你为妾,这张你所厌恶的脸,将会看一辈子了。”
“我宁愿死!”想也不想,撷香(39)立刻开口。
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端木柏人没有动怒,只是笑得更加欢愉。
“撷香(39)姑娘视死如归,就不知醉月楼里上下的姑娘是否也是如此了。”
“你!”撷香(39)怒极,扬手想打掉他那令人作呕的笑,他完全没有闪躲,噙笑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望进他眼中的深沉,她的手颓然放下。她敌不过他……
“迎娶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端木公子不怕惹人非议吗?”她不懂,为何他会如此执着于她,她和他甚至称下上正式照面过。
“只要我想做的、我想要的,没人阻得了,没有人。”端木柏人放缓了音,语意让人冷寒,又突然一笑。“忘了说,你们冀望的初护卫不会来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脸瞬间煞白,撷香(39)急喊。
“只是在皇上面前点拨几句,没做什么。”端木柏人耸肩,仿佛只是拂去衣上灰尘般无关紧要。
那初天纬竟收集了齐全证据,证明毒害娥贵妃娘家的祸首另有他人,还妄想觐呈皇上为醉月楼洗脱罪名。可惜,再如何忠心护君也禁不起人言撩拨,他深谙其理,且运用自如。端木柏人扬起嘴角。
“全看你决定怎么做了。”他笑睨她一眼。
她不知道,连位居高宫的他,竟也身陷险境。她不该让他去的!懊悔担虑揪紧了心,撷香(39)深吸口气,缓缓开口:“为何执意要我?”
“我不要你。”眼中闪过阴冷,端木柏人低道。“但我不容许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撷香(39)狠狠一震,抬头看进他的眼,在他眼中,她看不到任何感情及欲望,只有布局收网的得意快感强烈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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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天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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