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哭着推打他。“我不要你娶一个将死之人!”
“不准你胡说!我不会让你死,你是我的妻子,我就不会让你死!”他吻住她,狂乱地撕扯她的衣衫。
“我不能害了你呀——”她的泪水溃决奔流。
“我既然爱你,你所有的一切就会是我的责任,我会用我的爱来照顾你、治好你!”他激狂地吻遍她光洁如玉的身躯。
她的整颗心都在狂烈地震颤着,充满无限的感激和感动。
“你别怕,影儿,有我在,你别怕……”他叹息般地在她的唇舌问轻吟,将娇弱的身躯揉入胸膛里。
“我不怕,我把自己交给你,我不怕……”她紧紧抱着他喘息抽泣,不再抗拒、不再无助,任由他主宰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
他心中澎湃激昂,所有言语全化作深切的吻,他们翻滚厮磨,抵死缠绵。
这时候没有不安和疑惑,只有激情和炽爱……始影坐在建于湖面上的凉亭内作画,她远远眺望着碧绿的湖水,荷叶田田,看上去仿佛像在水面上铺了绿色的地毡一样,白色、粉色的花瓣平铺在绿叶上,显得风姿绰约,柔美动人。
如此美景,让她难得动了作画的念头。
“二少奶奶!”管朗的贴身侍女春蕊捧着熬好的药碗和清凉的蜜茶过来。“天热,二少爷吩咐二少奶奶别在正晌午作画,先回屋小睡一下,等太阳不那么毒烈了再出来。”
“好,知道了,把药先搁着吧,等凉一点了我再喝。”始影嘴上应着,可是手中的笔却没有歇停片刻。
两个月前,柔雁改嫁了,嫁给了江陵开绸缎布庄的大少爷,而她就在爹娘、公婆的见证下,变成了二少奶奶。虽然没有红烛、喜炮,但她仍然感到喜悦幸福。
成了管朗的妻子,她也成了一个听话吃药的药罐子。
“二少奶奶画得真好。”春蕊放下药碗后没有立刻离开,就站在始影身后看着她作画。
“你先下去吧,屋里还有事要你忙呢。”始影婉转地请她离开,因为她作画时最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了。
“可是二少爷让我盯着你把药喝完了才许我回去。”春蕊委屈地看着她。
始影无奈地放下笔,叹了口气,端起药碗一口一口地喝光,春蕊赶紧倒了一怀蜜茶给她漱口润喉。
春蕊时常在整理屋子的床榻时,找到她吐了血的手绢,她觉得很奇怪,什么病喝了两个月的药却半点也不见好转?
“二少奶奶每天喝的这些药都是些什么药呢?怎么整整熬了两个月喝都不见效?”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二少奶奶,下回严大夫来诊病时,要不要让他换个药方?没有效的药就别喝了。”
始影默然怔住。在这个府里,最清楚她病情的人只有严大夫、公公、婆婆和管朗,但是每个人对她的病情都是讳莫如深,从上到下,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不过问她的病,所以究竟她得的是什么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她也不想知道。嫁给管朗的日子很幸福、很快乐,管朗百般地宠爱她,能拥有这样幸福的婚姻和一个她深爱的男人,这已经足够了,她别无所求。
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春蕊,以后你别在二少爷面前提到我的病,尤其是我呕血的手绢,别让他看见了。”她柔声叮嘱。
“是,二少奶奶。”春蕊困惑地看着她,但不再多问。
对春蕊来说,她可有自己的打算。她对始影照顾得很周全,极力讨好她的欢心,对她来说,以前那位二少奶奶不好应付,但是这位药罐子新二少奶奶柔弱得很,又成日病恹恹的,只要细心照顾好了,说不定新二少奶奶以后依赖上她,离不开她了,她还有机会能当上二少爷的侍妾。
始影其实多少摸得出春蕊的心思,因为常常看见春蕊在侍候管朗更衣时,总是若有似无地挑逗他,媚眼勾人,她虽看在眼里,却从不说破。
对于管朗的性子,她早已经摸透了,只有他想要的女人,而没有女人想要的他,所以她很清楚春蕊永远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
被这样一打扰,她作画的兴致也都没了。
“我们回去吧。”她轻轻搁下画笔,缓缓起身走出凉亭。
接近晌午,太阳毒烈,地气上腾,整个花园热得好似蒸笼。
始影被烈阳晒得头昏眼花,一进屋,她刚坐不来,就觉得胸口一阵绞痛,她惊喘口气,从怀里抓出手绢捂住口,一口血立刻吐湿了手绢,连带刚才喝的药也一起全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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