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暖的胸膛,让她感觉仿佛回到木屋那段幸福的时光。海品颐眼眶忍不住发热,额抵着他的肩,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别这么快,他和她昨天才相遇啊!再久一点,别这么快就逼她,她任何一边都不想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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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里,她睡得好沉,贪恋倚偎着他,只想一直这样沉睡。
是醉月楼厅前的吵杂声,将她从睡梦中拉回,睡得太沉,乍醒的海品颐只能盯着他的胸膛,一时间,还意识不到发生什么事。
“楼里好像出了事,快去。”早已恢复清醒的迟昊推着她。
海品颐这才反应过来,简单梳洗后,奔到厅前,看到高大的初天纬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带来一群木匠打扮的汉子,正四散拆屋。
得到风声的嬷嬷早已赶到,且已经过一番周旋,出入意料的是向来长袖善舞的嬷嬷偏对初天纬无计可施。不得已,嬷嬷只好叫她去把撷香找来。
情急下来不及多问,海品颐赶紧至撷香阁把撷香带来,撷香才一到厅前,初天纬就要求和撷香至后院独处。
海品颐心一凛,和嬷嬷对看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反对。初天纬不是能简单应付的人物,怎能放心让撷香和他独处?
知道他们的担虑,撷香悄悄握住海品颐的手,要她放心。若不顺他的意,怕是没办法善罢干休。
“初爷,这边请。”撷香领先朝长廊走去。
和手下交换了眼色,初天纬跟随离去。
“嬷嬷……”海品颐拧眉。
毫不招架地任人踩进醉月楼放肆,这一点也不像嬷嬷的作风。
语里的疑问嬷嬷哪有不明白的?她气得用力跺脚。“我做啦!打从昨晚我就用尽关系要毁了这个姓初的,却是没半人理我!”所有门路用尽,却只得到一个回应——初天纬,没人敢碰!
“怎么会?”海品颐一惊,望向两人消失的长廊,眸中焦虑更甚。皇帝为了替宠妃缉凶,所给予的权限有多大?竟连高宫达人都无法干预!
初天纬是为了迟昊而来,且已将嫌疑锁定醉月楼,怎能为他毁了醉月楼,毁了他们辛苦五年建立的根基?
“嬷嬷,我去楼里看看。”匆匆丢下这句,海品颐离开大厅。
先至厨房拿了食物,再奔回房里,丽容满是掩不住的慌张。一推门进入,她立刻拉了迟昊的手,往房后的暗道走。
“初天纬又来了,你先待在这里。”将食物一股脑儿都推给他,海品颐转身要回前厅去看状况。
“发生什么事?”迟昊倏地握住她的手。若纯粹只是初天纬来了,她不可能慌成这样。
“初天纬盯上撷香,现在正和撷香单独在后花园谈话。”海品颐低道,语音满是担虑。“而且……嬷嬷的人脉完全拿他没辙。”
迟昊沉吟,握住她的手收紧。“初天纬离开后将嬷嬷带到撷香阁,我会从暗道过去。”他必须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嗯。”他的握持给了她力量,海品颐点头,快步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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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待初天纬带人离开,海品颐立即和嬷嬷来到撷香阁。
“撷香,他怎么肯走?”门才一推开,嬷嬷急得劈头就问。
撷香怔怔坐在榻沿,直至嬷嬷抓住她的手才抬头,视线却是落在站在门边的海品颐身上。“品颐,他是谁?”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问。
“你们说的是谁?”嬷嬷拧眉,眼神在两人间调转。她有点明白初天纬这号危险人物为何会踏进醉月楼了。
瞒不过了。海品颐僵立半晌,才颓然叹道:“迟昊,出来吧。”
隐于暗道的迟昊缓步定出,立于房门口,没再接近。
嬷嬷抚住强跳的心口,差点没叫出声。看向撷香,见她毫无诧异的模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们联合起来瞒我?连仇家都找上门了还瞒着我?!”
“嬷嬷……”海品颐仆跪她跟前,眼眶泛红。她低估了初天纬的影响力,她早该说的,若事先和足智多谋的嬷嬷商量,事情或许早已结束。
“不是瞒您,而是不知道会这样。”撷香拉住嬷嬷的手求情。
“那初天纬是谁?”嬷嬷凌厉的视线射向迟昊,厉声问道。
“官拜极品的御前侍卫统领。”迟昊冷冷回答。
“他又是谁?”指着他,嬷嬷怒视海品颐。“怎么用得着御前侍卫统领出马?”
昨天他给的抉择,如今已近在眼前。海品颐咬唇,心几被撕成两半。他必须定,醉月楼才能脱嫌,但……他受伤未愈,她怎丢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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