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浪哥,原谅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程颍静冷笑道:“不是我刻薄,大哥,晚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晚樱了,为了荣华富贵,她可以不择手段。”
“阿静,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我是为了杳儿。”纪晚樱难受地解释。
“杳儿?”程颍静说着风凉话:“早说了晚娴姐高攀三王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阿静!”程颍浪斥道。
“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话,如果晚娴姐好好地在道州安身立命,会落得红颜薄命的下场吗?”
纪晚樱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先走了。”
程颍浪拉住她。“再坐一会儿,我还有话没说完,好不容易见一面的,别这么急着走。”
“哥,你还拦着人家做什么?晚樱一向看高不看低,你就让她当王爷的续弦嘛!”程颖静火上加油的说着,她就是见不得纪晚樱装得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一心想拆穿她的真面目。
“阿静,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说这些废话气晚樱。”程颍浪恳求地看向纪晚樱。
“哥,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帮你的忙,纪晚樱看不上你啦!”程颍静瞪了纪晚樱一眼。
纪晚樱挣脱程颍浪的手。“颍浪哥,阿静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晚樱,我会等你,等你接受我。”他头一回这么怕失去她,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纪晚樱柔柔地一笑。“谢谢你,至少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颍浪哥在乎我快不快乐。”
“我不只在乎你快不快乐,我还在乎你在乎的一切,我可以为你而死。”他心急地道。
闻言,程颍静目瞪口呆。“哥,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能这么在乎一个人,倒也不枉此生了。”他灼热的目光像要将纪晚樱燃烧似的。
“颍浪哥……”纪晚樱被感动了。能有一个男人如此炽烈的爱慕她,就算教她去死,她也是愿意的。可她有她的牵挂,不容许她放纵,所以只得辜负程颍浪。
“晚樱,你愿意做王爷的续弦?你忘了在道州时说过,纪晚樱只做元配,绝不能是妾、绝不能是续弦?”
程颍浪慌了手脚,他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就是为了爱己所爱。
“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脆弱地道。那日的伤尚未痊愈,腰际仍不时地疼痛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认命?”他不甘地轻吼。
程颍静在一旁冷笑着,她为哥哥不值,早告诉他纪晚樱不是什么贞节烈妇,他却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
“不然呢?”纪晚樱凄苦一笑。她的清白算是被毁了,皇城里四处传着不堪的流言,而她却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我们回道州去。”程颍浪提议。
“除非杳儿能跟我一起走。”她淡淡地说。
之后,纪晚樱又和程颍浪谈了许久,一直没有结论,最后她以天黑为由,告辞回王府。程颍浪仍试图留她、不让她走,在她几次的坚持下才走成。
“哥,天底下又不只纪晚樱一个女人,你干嘛这么痴情?”
“阿静,拜托你别再说这些帮不上忙的话好吗?”程颍浪难过地看了一眼程颖静。
“人都走了,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她冷言反驳、毫无愧意。“晚樱会受伤的,帝王之家的男人不会真心地守着一个女人。”
“那也是她的事。”程颍静真的这么认为。就像她喜欢张潮舟,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勇往直前、绝不退却。
“阿静,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晚樱?”
“我没有讨厌她啊,只是觉得女人不该像她那样贪求富贵。”
这是什么理由?他相信晚樱不是那种人。
“阿静,这是你的偏见。”
“哥,忘了纪晚樱,改明儿个我介绍别的女孩让你认识,好过纪晚樱不知多少。”
“不,我会等晚樱。”清江一曲柳千条,
二十年前旧板桥。
曾与情人桥上别,
恨无消息到今朝。
——唐刘禹锡杨柳枝
“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孩子不见了!”奶娘响彻云霄的呐喊,惊动了王府的所有人。
负责在晚上照顾朱杳的奶娘秀娥,被朱序涛叫来问话。
“慢慢说。”朱序涛平静的语气下头是一颗担忧的心。
“孩子晚上一向睡得很安稳的,所以孩子睡了之后,我通常也跟着睡了,整个夜里,半点声响也无。奴婢一向浅眠,若真有声音,一定会醒来的,哪知道我一觉醒来后,杳儿郡主会不见了。”秀娥自责极了,郡主不见了,照顾她的人很可能会掉脑袋,可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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