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艳(39)

2025-10-07 评论


而段云罗望着他清瘦背影,心里突如割肉般地撕疼着。

她上前一步,想唤住他。

可她不知道有何理由能唤住他,只得咬住唇,静静地看着他纤长身影愈走愈远、愈走愈远。

她只是因为过分在乎无艳(39),而没法子放心吧。段云罗在心里付道。

可无艳(39)这事也不是她此时担心,便能马上解决之情形哪。况且,她现下有着更需要操烦之事要处理啊!

段云罗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左王爷一眼,此时除了救人之外,当真也没法子再多想什么了。

但愿众人平安那!段云罗一忙这霍乱之事,竟是整整七日未曾再见着司徒无艳(39)。

这日,京城里已是疫情控制得宜。

盏灯时分,段云罗拖着疲累身子,在医署里梳洗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衫后,这才回到宫内。

她知道现下自己地位不同,不该事必躬亲,可要她放着疫情不管,她实在是做不来。

这段时间内,朝纲之内幸而有司徒无艳(39)为她掌政处事。

每日,他都会派人至她身边,向她简要提些朝中发生之事及他所做处置。幸好老天爷让无艳(39)陪在她身边,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是如何地心力交瘁。

段云罗才进宫,也没力气如平常般走路至寝宫。

她踏上女宫们备好之小轿,倚着软枕便合上了眼,一路在轿夫们摇摇晃晃之下,竟忍不住打起盹来。

小轿停在寝宫前,段云罗这才蓦地清醒过来,她眨着眼,一时之间竟弄不清自己人在何处。

“恭迎女帝回宫。”女官为她撩起软呢轿帘,笑颜相迎。

段云罗扶着女官手臂,缓缓步出小轿。

轿外烛盏将黑夜里照得亮晃一如白昼。

“全都平身吧。”段云罗对着两旁弯身作揖宫女们说道,目光朝寝宫看了一眼。“摄政王在哪?”

“回女帝,摄政王这几日都在寝宫里处理国事。”几日来,负责传讯之女官恭敬禀覆道。

“他身子还好吗?”她最担心这事。

“摄政王神色极苍白,但他坚持不让任何大夫诊脉,说是要等您回来。”女官说道。

段云罗眉头一皱,旋即加快脚步,转身走往司徒无艳(39)寝宫方向。

“怎么没让人禀报我他身子状况不好呢?”段云罗抿紧双唇,满心的着急让她几乎小跑步了起来。

“摄政王说若是让您在宫外知道了这事,您心一慌,便没法子救更多人,他不许我们多嘴。”女宫一想到摄政工说话时之凛厉神色,便开始额冒冷汗。

段云罗飞快走过摄政宫与她寝宫间的穿堂,冷冷过堂风吹得她寒毛直竖。

她咬牙忍住一股颤抖,撇去心头无名恐慌,快步走入摄政宫内。

“拜见女帝。”几名宫女站在正门边,一见着女帝,全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神态。

段云罗见状,心里便先担忧了起来。

无艳(39)身子铁定出了状况……

“摄政王呢?”段云罗问。

“正在宫里歇息呢,小的立刻去——”

“别吵着他,我自己进去便是。你们先去将那座石屋给烧热,里头先放些艾草、香白芷。宫内这几日,可有依着……”

“宫内都依着您所交代的,日日以艾草熏烧着,每人皆勤洗手、不饮生水。”宫女同声说道。

段云罗一颔首,轻声交代道:“一会儿没我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她转身步过几层仪门,这才走进寝宫正室——

外头堂室里空无一人,一方紫檀大案也清净得很,上头亦无公文案牍,想来无艳(39)此时必定是在东边耳房吧。

段云罗脚步疾奔,可怕吵了他,便褪了鞋,着袜在白玉地板上走着。

屋内漫着艾草味道,却寂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声音都能听见。

段云罗才推开耳房大门,心跳立刻被吓停——

无艳(39)正躺卧在白玉地板上,紫衣微敞,脸色惨白不似生人。

“无艳(39)!”段云罗飞奔而至他身边,抱住他身子,一手便采向他呼息,他呼吸微弱,但确实仍在呼息。

“无艳(39)!”段云罗无力瘫坐在地上,两道清泪顿时滑出眼眶。

司徒无艳(39)缓缓睁开双眼,一见是她,便欣喜地扬唇笑着,一手抚向她脸庞。

“云儿,你回来了?”

段云罗瞅着他,一颗心方才被人狠狠一掐,初时惊吓还不觉得痛,现下一镇定下来,便揪得她疼到不得不哭。

她侧身偎进无艳(39)怀里,凄切地低哭了起来。

“怎么哭成这样?”司徒无艳(39)蹙着眉,心疼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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